严静思蹙了蹙眉,“让康保跑一趟太病院,请沈太医过来。”
严静思一愣,忽而想到,今儿是十五。
咸福宫内,徐贵妃伸展着双手让两个小宫女服侍着涂抹凤仙花汁,眼底的血丝却并未散尽,想来也是数日不得安眠。
不说还好,一提及此事,徐贵妃只感觉肝火中烧,抬臂就将手边桌上的茶盏挥到了地上。
挽月一边给皇后梳头,一边透过面前的镜子打量她的神采,欣喜道:“这安眠香的确是好用,奴婢瞧着,您的神采好了很多。”
徐贵妃对望春的僭言倒也不斥责,但也不那么尽信,眼神看向站在一旁被抢了话的迎夏。
安然起见,这些香是不能再用了。
沈迁闻言敛去脸上的安闲自如,神采凝重地细心给严静思把脉,并事无大小地扣问了克日的就寝饮食等状况,最后还将严静思这里的安神香都带走了。
宁帝从吕赞八百里加急中转御前的军报中抬开端,如有似无地嗯了一声,淡淡道:“叮咛周寒,按打算在后半夜率人领受徐府侧门的保卫。”
很久后,仿佛下定了决计,徐贵妃起家走到博古架前,从暗格中取出一方木匣,将内里的半块小巧玉交予望春,慎重交代道:“明日你借机出宫,到城南的小巧阁找袁掌柜,出示此信物后,将我的话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