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缓慢瞄了眼小宫女的背影,下一秒就收回了视野,一如既往地低眉敛目,恭声道:“娘娘,尚书大人那边派人来催,说是在等娘娘您的复书。”
“娘娘息怒,现下不是计算这些的时候,您还是想想体例,如何能救老爷一命吧!”望春凄声道。
“另有甚么好回的?祖父摆了然是要丢弃我们一房求生!”徐贵妃双眸怒瞠,眼底的血丝蜿蜒缠绕,如同网织,“如若没有我,没有我爹,徐家能有本日?!”
“有甚么话,固然说。”徐贵妃有些不耐烦。
“不过是猜想罢了,莫慌。”严静思安抚道:“先不要张扬,让沈太医看看再说。”
坚固的青石路上,沉重的车轮碾过,辙痕并不较着,纯野生拖拽的推车步队悄悄展转在空寂的街巷间,大半个时候后,停在了一处稍显偏僻的院掉队门,数十个大箱子又被老鼠搬场似的,一个个搬进了内院。
夜色沉沉,乾宁宫的东暖阁却还是灯火通亮,宁帝仍然在批阅奏折。虽有皇后的良策在前,但效果并非一两日就能闪现,在此期间,越州的数十万哀鸿还要靠朝廷的施助和安设。
徐贵妃手指一抖,小宫女反应不及,手里的花汁就溅到了徐贵妃的手指头上。
严静思松了口气,但这一晚还是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