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端坐在软榻上的条案边,脸上那里另有涓滴微醺的迹象。
按大宁的行市米价,一石劣等大米一两二钱,广昌广平两县哀鸿,现在的赈灾标准是每个月十五万石,折合白银十五万二千两。
啧啧,严静思暗叹,国库空得能跑马,宁帝眼下这招看似一箭双雕,既能整肃宦海,又能充分国库,实则半夜梦回时,内心不知要多窝火。
分开严家的束缚,郭氏的手脚完整放开,又有经历和财帛加持,严静思打算的广济堂医馆已经开端筹建起来,就连坐馆大夫都签好了契书。
“徐彻在城南有一处偏僻的私宅,内藏赃银数十箱,数额庞大,徐尚书共同查抄有功,抵消教子无方之过,官复原职。”
宁帝恍忽感觉,方才皇后拆壳卸腿的时候仿佛在磨牙,仿佛手里的不是螃蟹,而是他!
但是,风雨欲来的庄严和压抑并未因为朝堂上可贵的“敦睦”而淡化,反而如团云拥簇般愈演愈烈。
“这......”福海盯着盒子里厚厚的一沓银票,这了半天也这不出下文。
时候,就在这类诡异的氛围中向前滑行,宁帝的生辰终究准期而至。
朝臣们不管派系,在这个时候也都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分歧。
在他面前条案上放着的,是各宫妃嫔进献的贺礼。
虽打消了群臣宴和三日假期,但早朝上,群臣还是以成王等四位皇家兄弟为首,给皇长进万寿酒,献金镜绶带和以丝麻棉织成的聚福囊。
成王酒量甚好,与兄弟们推杯换盏,数杯酒下肚,浓眉朗目竟不染一丝醉意。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豪情,真是让人恋慕!”成王起家,手执酒盏,敬道:“恭祝皇上福泽绵长、万寿无疆!”
这等速率,严静思感觉或许该调剂调剂五年打算,将估计开设的医馆数再增加三成。
群臣虽没赐礼,但自家兄弟则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