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斥地新航路,就算是东南大四象联手,恐怕银子也是不敷的。更何况,新稻种的培植还要耗损掉郭齐两家相称大一部分的产业。
“您也晓得,臣妾外祖郭家数代运营番邦贸易,与外洋贩子多有打仗,经常能弄到些新奇玩意儿,番椒就在其列。”严静思酝酿了一下说话,进入主题,道:“臣妾私觉得,若能得市舶司互助,顺着番椒进贡的线索寻觅到番椒的产地,或许还能找到更多合适我们大宁莳植的新作物。”
真是好大的胃口!
严静思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另有一件事,臣妾想与皇上筹议。”
宁帝诚笃地摇了点头,“不知。”
再想到自皇庄返来后皇上决计的萧瑟和避而不见,顿时心中升起满满的悲惨和哀愤。
固然将内幕猜想个*不离十,但徐贵妃的运气,必须由宁帝亲手决定。其他任何人插手,不管是否占理,都免不了将来某一日被宁帝怨怼的风险。
严静思听宁帝这么一问,心中暗喜,没直接找借口推委,证明另有戏啊!
“娘娘,您说皇上会如何措置徐贵妃?”马车稳稳地行驶在通往皇庄的官道上,绀香难掩猎奇心,问道。
宁帝回过神,将莫名涌上的心机压了下去,“,朕只是在思考,该如何和内阁及有司申明此事,并让他们顺利通过。”
但是,真的查不出那些钱物的去处吗?
“就如许?”绀香难掩绝望。
严静思:“......”
严静思完成领受宫务的最后一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沉沦地再度离宫。
严静思挑了挑眉梢,“除了胭脂米,另另有碧玉粳、杜子尖、玉珍珠、飞来米、花罗糯等十余种稻米,每斤的卖价都在一两银子以上,就算是最浅显的粳米,最上等的也能卖到几百文钱一斤。是故,臣妾觉得,践行俭仆,并不在于喝粥还是用饭。”
“也好。”宁帝点头,“有事固然叮咛左云他们去办。别的,福生也能够放心遣用。”
严氏三门也好,郭家也罢,绕来绕去,最后都离不开定远侯府。
林尚书是出了名的雁过拔毛,让他掺一脚出去,朝廷怕是要咬去一大块的肉。
“皇上,刮风了,回吧!”犹疑半晌后,福海出声提示道。
这段光阴固然人在宫中,但严静思并未插手宫务,统统亦如平常那般由宁妃全权打理,这会儿要走,需求交代的也未几,只一点,当着各宫妃嫔的面儿,按着宁妃盘问库存的登记名册清理了领受前后的财务缝隙。
严静思早推测她会如此。
事关徐贵妃,严静思决定将一个原则贯彻到底:交给宁帝措置。
为了西红柿炖牛腩和土豆鸡块,这个口必必要开!
对劲而不失色,严静思是以也不拘着她们,只淡淡笑着道:“能如何措置,失策之过罢了,若按我的意义,让她将亏空的钱物补返来便是。”
倡导吃糠喝稀?呵呵!
宁帝站在宫墙高处,冷静看着皇后的凤驾渐行渐远,最后消逝在宫门外。
严静思点头,“恰是。当然,若能有本地批示使司的战船保护就更稳妥了。”
“臣妾失策,甘受皇后娘娘惩罚!”徐贵妃无从回嘴,当即跪地请罪。
宁帝眼含无辜,瞟了眼底朝天的暖煲,夹起小笼包时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寻了个机遇开口道:“本日早朝,右副都御使陶臻上奏,说是要在百官中倡导以粥代饭,进一步推行俭仆令。”
“这个商队,还是由郭家领头?”
“东南大四象聚会?”宁帝并没有那么悲观,“皇后可知,远航商贸的破钞之巨微风险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