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主动示好?
这是在叫她?!
猛地一刹时,各种滋味涌上了心头。
硬着头皮承下“梓童”的称呼,严静思将重视力适时转移到羌狄的国书上。
阁房里,严静思从愣怔中回过神,笑着摇了点头。
兵部尚书符崇岳一反昔日沉默低调,率先上前一步禀道:“臣幸不辱命,西北诸所的兵力粮草已调剂结束,只待诏令!”
不管别人如何想,严静思是不信。
严静思闻言蹙眉,但还是应着宁帝的手势上前扶他起家,一边取来常服亲身为他穿衣束发,一边建议宁帝还是宣阁臣们出去阁房面见为好。
严阁老等四位阁臣乍闻宫中变故,骇然的同时,第一时候进宫面圣,被福海挡下后心中非常不安,现下因羌狄国书一事得见圣颜,肯定皇上的伤势的确无大碍,这才稍稍宽了心。
出了东暖阁,在殿门外候着的当值侍卫已经换成了以左云为首的龙鳞卫。
严静思倒是能了解宁帝此时现在的表情。堂堂羌狄王后、王子之母,竟亲笔写信威胁宁帝这个侄子天子下旨赦免徐劼,不然不吝兵戎相见。更荒唐的是,落款还盖着君主王印!
但是,一个用了三十年挞伐不竭同一了羌狄各部的夷王会无度宠嬖一个强大异国的公主?
呃,应当是。
“若如皇上所料,怕是广阳公主的后位......”严静思倒是没有多余的情怀去挂记广阳公主的后位能不能坐稳,只是担忧羌狄后位易主,会不会完整突破大宁与羌狄在边疆上的均衡,从而重燃烽火,届时边城可就要生灵涂炭了。
宁帝应了声是,一时有些哑然。
直到现在,严静思的心才算完整落了地,忽感觉一身轻松,困乏感不受节制地垂垂从身材里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