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拍了拍胸脯,待能喘过了些气来,才对熠彤说道,“方才张贵妃的人让我过来通报,张贵妃又邀您与她一同去城郊的寒山寺为陛下祈福。”
又悄悄抚了抚肚子,熠彤咬了咬牙,拉过婧儿与她小声问道,“离大人现在在那边?”
婧儿闭着眼在脑中思考了一番后答道,“现在下了早朝,离大人应当在他府中替陛下措置朝事。”
“但是......”婧儿皱起了眉头,“但是,随行的另有太后娘娘。”
“好。”熠彤跺了顿脚,似是下定了决计,继而开端清算仪容衣物,“待我走后,你立即便去,找个利索点儿的马夫,立即出宫去离大人府中,与他说我应了张贵妃的约要去城郊寒山寺,他会明白是甚么意义的。”
这日凌晨,熠彤本想早些起来去御花圃晒晒太阳,还未洗漱结束,又瞥见婧儿仓促忙忙小跑出去的身影,“夫人!”
接着是婧儿情急的叫声,此番景象好似产生了刚没几天,又看到婧儿一脸镇静仓促忙忙的神采,还未等她说话,熠彤内心已是一怔,那日张惜月邀她用膳时,婧儿可不就是这番神情嘛。
被婧儿扶着一起坐进了马车,熠彤模糊认得,在马车旁候着的是张惜月的随身宫女,她碰到她不止一次了,从她眼中,熠彤能看到和张惜月一样的夺目,一向扶着熠彤上了马车,婧儿就在门外目送着马车分开,那宫女还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婧儿,见她没有任何行动,便转头用心拉起了缰绳。
“如何了?”熠彤扶起她冲冲的跑到她面前一不谨慎将近颠仆的婧儿。
“是......”婧儿一开端就认识到环境不对,此时看到熠彤也慌了,说话间都带了一丝哭腔,“太后与张贵妃已经在寒山寺了,太后说您是陛下的*妃,又怀了皇子,让您务需求去陛下为皇子祈福,张贵妃早早就安排了马车,此时正在门外候着。”
熠彤垂下了视线,不由得蹙起了柳眉,跺步至殿前,又返来,不竭在殿中盘桓,锦夜昭不过才出宫两日,没想到,她的行动这么快,如此就耐不住性子了,若只是她,那还好办,可此次触及到太后娘娘,她不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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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婧儿又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熠彤则是愣了半刻的神,继而再摸了摸她日渐隆起的肚子,思考了一会儿,与婧儿叮咛道,“你回了她便是,就说几日我身材不适,那里都不去,这是陛下出宫前答应的。”
想来必然是她在太后跟前说了甚么,让太后传了口谕过来,太后是她的亲姑母,她三言两语一教唆,必定会听她的话,现在锦夜昭又不在宫中,山路崎岖难行,若在途中如果在那寺里出了甚么事,她该如何是好。
那日也不知与离允聊了多久,熠彤只记得,当她回宫时天气已经暗了。
她第一次看到永久能赐与她暖和笑容的离允,心底也有浓浓的孤单与忧愁。
婧儿办事,她还是比较放心的,熠彤望了一眼她隆起的小腹,心中只要一个果断的动机,不管如何,她都要庇护她的孩子。
听到此话,熠彤快速站起家来,眼中带了一丝惶恐,不成置信的再反复了一遍,“另有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