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如何说,林贵妃今后都有了依托,制止了老死宫中的结局,也算得上是一件功德。总好过那些因为没有子嗣,而只能在这孤单的宫中垂老迈去的妃子们。何况林贵妃本就是贵妃,这小皇子的职位也尊崇一些,今后封王分位也会高过其他皇子们。又和新帝年纪相差二十来岁,想必也不会引发新帝的顾忌,只要他不起邪念,今后也可平安然安度过此生。
高僧却又不说话了,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幽幽说道:“现在也只可循序渐进,只是不成再令二人相见了。”林夫人忙应下了,对林碧波的嫌恶之情不免又添了几分。待到高僧看完宅院,林夫人还欲叫他算算姻缘,但那高僧已面露疲色,不收分文,就此拜别。
林夫人的神采这才和缓了些,又叹道:“我瞧着二蜜斯这些日子气色一向不大好,想来也是受此事所累,想想到底是命途多舛,早些年一向顺风顺水,近年来是接二连三的波折,我看得请高人来驱祟才是。”
那高僧摇了点头,叹道:“二蜜斯居统统吉祥之气覆盖,看来是有福之人,只是那东南边有些不宁,夫人可得把稳才是。”这话可算是戳中了林夫人的苦衷,忙问道:“只不知有何破解之法?”
冯妈妈天然不会多说甚么,还保举了几位颇负盛名的高僧。
林夫人一愣,虽不知喜从何来,但也有些欢乐,“只不知是何丧事?”那高僧拈须浅笑,但转眼神采微变,“东南面可有人居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林夫人想了一会,才说道:“妾身的大女儿出嫁前,就居住在那边。”
林浊音也听闻高僧之事,尚未问起,林夫人已一五一十的将当时的景象说了出来,末端又叮嘱道:“近些日子不成再和碧波相见了。”林浊音也无甚贰言,她们姐妹二人本来就豪情不深。
林夫人忙命人探听那高僧出自那边,命人送去了二百两银子的香油钱。
如此几一个多月,倒也相安无事。又过了半个月,燕都城下了一场大雪,俄然听闻宫里又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