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宫里第三次遣人了,莫不是出了甚么大事吧?”路上墨紫低声嘀咕:“难不成是我们娘娘……”林浊音的脚步顿住,立在这桥头,扶着雕栏,看着那水中暴露小荷尖尖角,“之前也没有如许的事情,你们可曾传闻过甚么?”
彼时恰是一年中最酷热的时节,院子里的凌霄花和凤仙花却在这刺眼的阳光下开得恰好。南院的一隅,和这花枝娇朵朵的风景比起来,凄清了很多。
乃至一颦一笑,都有着慑民气魂的力量。
那天,万人空巷,延绵了全部燕都城的红妆,仪仗,下人,又何止十里?
两位虎背熊腰的妇人气势汹汹的闯了出去,一左一右的将她扶住,奸笑道:“夫人还是莫要挣扎了,不然,也别怪奴婢不客气了。”林浊音抱病在身,那里经得起这番折腾,胸口闷闷的,一口气接不上来,几近昏死畴昔。 耳边尽是墨紫的哭嚷和呵叱:“你们想做甚么!”
这丫环自是不能留,但也要有个好借口遣她走才是。
“……现在你对我没有半点代价,现现在也只不过会拖后腿罢了……”
只是,她不甘心啊。
如果没有宿世的事情,这该是多么夸姣的相逢。
或许这就是灭亡的滋味。
只是现在看来,统统都成了讽刺。
“死了没有?”来人仰着头,眉头舒展,透着几分讨厌和不屑,“还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