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莫怪,小侄的确有一件事就教您。”
他摘掉王帽,在百官中,亦有十余人撤除官帽,此中另有几个是太子方才收拢的臣子。
魏王整了整平整的衣领,摘掉头上的王爷帽子,毕竟花里胡哨的宝石对英魂不敬,背对太子欣然道:“没能一见少将军的英姿悍勇,亦是本王最大的憾事。”
魏王跪行两步,没有去看落在龙椅上的皇兄,“臣代臣子上奏!”
“皇叔也是在皇祖母身边长大的,同皇祖母的情分非比平常,皇婶更是皇祖母最疼的后辈,小辈子出错,该当惩办,但是安乐郡主超出律法,直接把人那么倒吊起来,有鄙视国法之嫌,她眼里没有父皇啊。”
魏王从太子的手中撤出胳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太子殿下有事寻我?”
追魏王一起,一贯被朝臣簇拥的太子也不觉很多了几分火气,特别是魏王心心念念的儿子柳三郎就没给过他太子面子,太子不由得肝火大盛,实在不明白魏王只偏疼三郎,忽视才学不比三郎差的宗子。
“皇叔,稍等,稍等。”
太子可惜之情溢于言表,魏王问道:“殿下觉得敢如何磨砺三郎?”
太子后退半步,额头多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盗汗,再不敢小觑魏王。
柳三郎的傲气看来也是遗传魏王。
太子神采和软下来,对魏王不再端着太子储君的架子。
魏王扯了扯嘴角,“殿下本来是为三郎的折子来的?”
太子既是感慨,又是无法,却也没再说甚么,太子妃在他眼里毫无职位,如果能以此废了太子妃,改立表妹就好了。
“皇叔。”太子扒开朝臣,使出浑身的力量,抢在魏王踏上御道之前拽住魏王的胳膊,“孤让……”
“这……”太子略带几分游移,这等好机遇,哪怕不成,也可给魏王提个醒,“等三郎科举后,不如外放去堆集一些治国的经历,总好过在都城被纨绔后辈带偏了去,或是再搅进朝廷的争斗,白白做了谁得棋子,反倒让皇叔悲伤。”
是以他们面上对沐世子推许备至,却没有真正采取沐世子,旁人觉得是他们嫉贤妒能,妒忌被皇上委以重担的沐世子,当然相互态度分歧,英国公的确对沐世子亲热不足,朴拙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