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给了孙媳妇,可惜了,灵物之有钟活络秀的女孩子才配得上。何况我得感激慕丫头,她不但会让我的宝贝孙儿变得成熟向上,还给我调教出一个孙媳妇。我总不能比在宛城住着的夏老夫人差,她呀就是毁在目光短浅的儿媳妇上头。”
不想分开孟家,不能依托别人恩赐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腕,最首要还是她可否立得住。
“你们别拦着我,娶不到慕蜜斯,我活着另有何意义?”
孟老太太心头一紧,莫名为孙子的担忧,万一慕丫头打碎了孙子,可如何好?但是她下不了狠心,好不轻易慕丫头看在银子的份上脱手,她……还是眼不见为净。
大丫头已经去里间找盒子了,听到老太太这句话,笑着拥戴:“奴婢听着您在幸灾乐祸?慕蜜斯总要嫁人的,万一不如陈四郎,或是我们少爷……”
孟老太太话语中隐含着赞美,“我养大了几个孙女,亦把她们嫁入王谢官宦之家,她们婚后伉俪敦睦,婆家对她们极是对劲,本觉得我已经教诲出来的孙女是顶顶好的,她们比不过慕丫头。”
孟老太太策画着如何拉近同慕婳的干系了,“慕丫头看似冷硬无情,实在啊,丫头心软,只要对她一分好,她是要回报一分的,可她回报的一分,比你支出的一分要多很多,她是个恩仇清楚的人,陈家那么废弛她的名声,陈四郎流浪,也只要她护住了陈四郎的妹子。”
孟少奶奶踏实的双腿蓦地有力了很多,脚步也从快走,转为小跑,而后更是不顾闺训般奔驰起来,风声在耳边划过,她身材好似轻巧了很多,缠绕在她身上无形的束缚一点一点断裂。
慕婳眸子一转,“既然您不筹算插手,您就在此安息等我的好动静。”
而慕丫头的亲生母亲……孟老太太嘟囔一句,“蠢不成及。”
慕婳对心急火燎的小厮道,“先别急,我再听听孟公子念诗。”
“您真要动棺材本?”大丫头奉养很久,忍不住劝说:“奴婢看慕蜜斯不是个贪财的……”
“她是一颗放在那里都会闪闪发亮的宝石,再颠末一些打磨,必定灿烂耀目。”
孟公子断交般喊道:“慕蜜斯,来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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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衣裳花想容……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月下逢。”
照猫画虎,画出来的老虎始终不是百兽之王的猛虎。
不但要学慕蜜斯,还要向孟老太太学,总有一日,只要她主动分开,再不让孟家把她赶出去。
慕丫头还会缺银子使?
孟老太太眼里划过一抹疼惜,虐待慕婳的人绝对心盲眼瞎,“你要少了,老太婆还不乐意呢,便是把我棺材本都给你,也使得。”
慕婳灵巧的点头,“我一贯讲事理,从稳定用拳头,只要孟公子听得出来话。”
“祖母,您对劲思是相公娶不到慕蜜斯?”
言罢,慕婳留下一串笑声,跟着报信的小厮向孟公子吊颈的院落走去。
“……不负如来,不负卿。”
固然孟老太太对孙子极是宠嬖,好似没有任何底线,实在她对孟公子是有过打算的,对孟公子的教诲都埋没在浓浓的宠嬖中,莫怪旁人说孟老太太是个偏疼的人。
慕婳眉眼弯弯,唇边噙着清浅的笑容,“那我可多要些银子了,您到时候别心疼,以为我贪财。”
“还不算太胡涂。”孟老太太心说,就是仿照,孟少奶奶能仿照得了?
“不过陈四郎才叫不幸,明显都已经抓住慕丫头,最后又被父母扳连,他呀指不定如何悔怨呢。”
慕婳尊敬白叟,又喜好孟老太太,不会靠近孟家,也不会索要太多的酬谢银子,在孟老太太身上,她感到如何做一个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