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喝了口蜜姜水,将味道冲散,闷不吭声的站在门口中间的小窗处,望着即便是中午也还是人潮拥堵的珵记。
并且从糍糕的制作来看,珵记主打的应当跟自家一样,都是卖相精美的江南小点。
邹大内心清楚,不能让珵记在这里站稳脚,不然他们君子坊只要关门大吉这一条路了。
走出一丈外,他扭过身,觑着紧闭的房门,无声的呸了声,就仓猝忙的跑下去找掌柜的传话。
配房里,邹大笑吟吟的给魏老八倒了茶,魏老八倒是不喜好这些虚的,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你邹大掌柜的便可不是好喝的。说吧,找我来是有甚么事?”
伴计看清来人,立即殷勤的迎畴昔:“魏大人,你老好久没帮衬小店,掌柜的明天还再三念叨,说要请你吃酒呢。”
伴计肩膀生疼,却不敢暴露半点不满,还得赔笑容道:“魏大人英勇,那里是小的这等弱鸡能比的。”
且他也说了只让利五天,以后必然会重新调高代价,到时候那些贪小便宜的客源便会流失。
邹大笑道:“也没甚么事,就是好些天没见你了,便想请你过来吃吃酒。”
魏老八哈哈笑着摆手,伴计谨慎的发展着出了配房。
那伴计没想到这他都听得见,吓得一缩脖,赶快去了内里。
魏老八吓了一跳,赶快收回击,有些嫌弃的道:“你这身子板也太弱了。”
傍晚时分,邹大早早来到百味楼,伴计将他带到一早预定的雅间,恭敬的上了茶,说菜都已经备妥,问几时上。
两个正筹办等他走了就去尝尝味道的伴计撇了下嘴,低头偷偷的骂了句‘马屁精’。
这条街是江宁城里最为繁华的贩子之一,一条百丈长的贩子光糕点铺子就有几十上百家之多,他一个新开的铺面,以如许的噱头招揽客人,并没有甚么希奇。
配房的门关得严丝合缝,大厅里的声音被隔断一空。
他皱着眉头纠结的想了一会儿,沉声道:“小六,去请魏教头,就说我早晨在百味楼摆酒,请他务必赏光。”
葵扇般的大手打得伴计身子一歪,几乎把托盘里的酒菜打翻。
如果不细究,大师恐怕不会发觉,可一旦有对比,那就很轻易发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