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闹成一团的世人,现在竟齐了心,分歧对着晏苍陵大呼,有些打动地还扑到了牢门边上,龇着一口黄牙,面色狰狞,伸长了手往晏苍陵方向乱抓,一副要将晏苍陵脖子拧断的凶煞模样。
“抓啥子抓!”所长不悦地翻开他拉上来的手,打了一个大呵欠,“西平王不是快来了么,让他抓去!”
晏苍陵眸光深幽,接过所长递来的空碗,说了几句奉迎的废话后,便端碗拜别了。
晏苍陵屏气凝神,一双眼闪动着夜狼的光,他将身形往树丛里躲了躲,凝睇着季崇德的一举一动。甲士出身的他,暗藏游击不在少数,沉稳呼吸埋没身形他最为特长,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他有实足的耐烦去等着那短短一瞬的入房之机。
回屋仓促洗濯了一番,所长顾不得清算仪容,就随便套了一件衣衫拉着晏苍陵往牢房而去。
此话一落,顿时如一枚火药在世人间炸了开来,一些有些学问的冲到了牢门前,双手紧紧地拽着牢门,厉声诘责:“天理何存!我们并未犯重罪,凭何要将我们凌迟正法!”
一回里屋,方能卸下一身的黑衣行头,便有一枚暗器携着纸条从窗外射入,晏苍陵眸光一闪,两指一夹,堪堪将暗器稳稳地接在手里。他朝外扫了一眼,再回眸来将暗器上的纸条拆下,细心阅览一遍后,将纸条放火烛下烧了个洁净,从红火中抬开端时,他目中满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