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走后,晏苍陵的嘴角都弯上天,不自禁地给了季拂心一个大大的拥抱,嘴上几次地说着:“仇人,我欢畅,我欢畅。”
晏苍陵走后,晏王府好似缺了甚么东西般,少了几分灵气。因身负晏苍陵的嘱托,乐梓由临时住进了王府,每日便同许颂铭一块儿措置府内事件,至于季拂心,则由晏苍陵安排的小厮服侍。
“慕卿。”乐梓由恰在他入迷时,拎着乐麒到来,晏苍陵一眨眼眸回神,便带着乐麒去寻季拂心了。
季拂心原也震惊非常,但现在的心机却被晏苍陵的手带走了,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交握的手上,那手内心的热度,烫得他满身都跟着燃烧起来。
季拂心点了点头,微微扯动嘴角一笑,视野沿着晏苍陵的脸庞,渐渐下滑至他的手上:“呀?”他看着晏苍陵手上还未拆下的绷带,猜疑“问”道,“伤还未好么。”
这只手因仆人病弱之故,指节苗条,骨节清楚,轻飘飘地落在晏苍陵的紫衣之上,那白净的干净之色让华贵的衣裳都变得俗气不堪。这搁在衣裳上的手,本该软弱有力,但晏苍陵却清楚感遭到了手掌上传来的力量。
“哈哈哈,好,赏!”晏苍陵豪阔地一挥手,同王大夫筹议了一些季拂心的病愈医治之过后,便挥手让笑得髯毛乱颤的王大夫下去了。
季拂心眨眼,表示本身了然,缓将目光移回晏苍陵脸上,通俗的眸瞳深深地望入一样幽深的眼里,双唇微动,终是抵不住内心的担忧,体贴肠道:“你路上谨慎。”
晏苍陵从椅上跳了起来,冲动地握起季拂心的那只手,翻来覆去地看,十指交缠,指尖满盈着密切的气味,但他现在却未感觉有涓滴不对,一双眉眼都弯成了新月:“仇人,你再尝尝你的手能够使力?”
季拂心果然有本领,不过三言两语,便让乐麒答允互助晏苍陵,还将乐麒的心安抚了下来。这一着,不但让乐梓由对其啧啧暗叹,也让晏苍陵对他佩服更甚,不自发间重生出几分如若亲人般的亲热之感。
“嗯……嗯……”倏尔又被抱个满怀,季拂心另有些不大适应,有些局促地扭动,不想这拥抱越来越紧,最后干脆放弃了挣扎,放软本身的身子,依托着这一具暖和的身材。
“你说甚么!季拂心此人已死多年,而兵部尚书膝下无子?!”
“仇人,你的手规复了,我……”晏苍陵一拍大腿,扼腕兴叹,“我当真是欢畅,替你欢畅!”
晏苍陵甩了甩本身的手,笑道:“应是好了罢,只是这绷带扎得舒畅了,懒得取下了。不打紧,先缠着罢,也可护手。”
乐梓由到底对季拂心有些不满,除却偶尔情势上地去看望季拂心外,其他时候对季拂心都是避而不见。虽两人打仗甚少,但相处得还算调和。
“我”字的唇形还未做完,两人同时如被惊雷劈中,唰地一下,将目光焦灼在了季拂心放在晏苍陵肩头的手上。
不知在心底数了多少弹指,两人方如触电般拉转意神,一个猛地直起家子,抵唇清咳,一人将头侧偏,看着床上的雕饰,繁复雍容,如他麻乱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