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斌也是个明白人,听晏苍陵问起这些,便粗心猜到了晏苍陵下一步行动,当即点头道,“草民当时也起了劫人的动机,故让兄弟先一步到了那边,届时草民知会一声,王爷之人到了那儿定能统统顺利。”
晏苍陵后知后觉,发明本身竟抱着仇人时,立马如同被电普通,局促不安地放下了手,干笑三声:“抱愧抱愧,一时冲动。”
晏苍陵眉尾一挑道:“话虽如此,但如何方能逼他求救。”
“……”晏苍陵看着外头正烈的太阳,冷静无言。
王斌也对晏苍陵卸下了心防,恭敬地拱手回道:“草民已刺探好,尚书大人被放逐至南州,此地同芳城相去不远,但那儿夏季酷热,普通人难以忍耐,季公子的身材不好,草民恐怕担搁了时候,他……”
王斌一顿,仿佛有些踌躇,几次将话在嘴边转了几个弯,方嗫嚅道:“听闻那公子名唤季拂心,仿佛是兵部尚书之子。”
王斌迷惑地看着晏苍陵的姿式,将唇抿了一抿,续道:“厥后约莫两年前,草民以乞助的借口,再次去寻了季大人,当时季大人并不在府内,是季公子访问的我。草民将筹办好的厚礼递给季公子,诚心但愿他能收下,但他却未接过,反倒深深地望了一眼那些厚礼,语气沉重隧道,‘王斌,你这些年故意了。’草民跟着应了几句,说了一些戴德颂德的话,他接着便不再言语,听他口气,仿佛有些哀痛。过了好久,季公子长长地感喟了一声,他道,‘当今天下世道暗中,我们怕是撑不久了,王斌,你若当真故意报恩,便在今后替我们做一事罢。’草民听罢,立时躬身扣问有何可互助之处。季公子并未详说,只简朴道了一句,‘若他日,我们一家不保,你便前去芳城投奔晏王。’”
“兵部尚书之子?季拂心?”晏苍陵不自禁地将臀离了凳,声线都是抑不住的冲动,“你确信么?”
这话便如一把火点亮了晏苍陵的心灯,他莞尔一笑:“正有此意。”
季拂心敛下双瞳,定定凝睇着腿上薄被深思好久,方抬首开口道:“逼。”
当下,他又问了一些王斌关乎兵部尚书之事,再筹议了一些该动手筹办的东西后,便让王斌先行归去等候动静了。王斌走后,乐梓由也不打搅晏苍陵,只叮咛了几句,也去寻乐麒了。
短短几句,虽无慷慨淋漓之词,却让晏苍陵内心澎湃彭湃,热血沸腾,他仿佛看到了疆场之上,万千甲士扬起手中刀枪,齐声高喊“誓死相随,誓死相随!”
“他如何落的难?”
“王爷!”王斌不能本身,当下翻身下跪,笃笃笃地给晏苍陵磕了数个响头,“草民替兵部尚书一家感激您,草民替兵部尚书一家感激您……”他反几次复地说着替兵部尚书一家感激的话,冲动得声音都带起了哭腔。
晏苍陵看着乐梓由蹦蹦跳跳拜别的身影,摇首轻笑,回身朝朝临阁而去。
“这……”王斌滞了一瞬,略显难堪地挠了挠脑勺,“季尚书为人朴重,严守律法,但却有些死倔,如果直接劫人,他定是不肯的。”
晏苍陵横了乐梓由一眼:“幸亏你想出这一计,如果他将我视为贼寇,难道得不偿失。”
“嗯,嗯。”季拂心连嗯了两声,脸上的红酡渐渐地消去,他摸索地抬起眼来,但一对上晏苍陵的脸,又心跳快了一拍,将头偏移,试了数次,都没法直视那张脸后,他直接逐客道:“嗯……天气不早了,我要睡了,你无事便先请罢。”
“这话倒也不差,”晏苍陵附和志,“那不知季尚书脾气如何,如果劫人,他可会情愿同本王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