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动机如此平生,晏苍陵无法一笑,他这般冷淡,若想将他哄回,便有些难办了。但晏苍陵一张脸堪比墙厚,使眼色让小厮扶季拂心上马车后,别人也随之跳上了马车,咚地一下重重一坐,形如重山压下,震得拉车骏马都不满地甩尾嗤鼻,嘚嘚地撩着前蹄。
可那目光炽热得让人没法忽视,一瞬不瞬地落在他的身上,直白而赤|裸,他乃至感觉这目光是带着熔浆的,能将本身的统统灼烧殆尽。
砰地一声巨响,一高大男人生生摔落下地,有如巨石落水,溅起一地沙尘,连行人都止住了脚步,猎奇地打望这儿的动静。
“啊……”季拂心吃惊,短促地划开一声惊呼后,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入眼的便是晏苍陵咧开的一排白牙。
晏苍陵几近下认识地就扯住了许颂铭的衣衿,神采镇静,声音蓦地放大:“你再说一次!”
“仇人,你……”万千言语,倏尔间化为了一个拥抱,晏苍陵抱住了季拂心,将头深深地埋在季拂心的颈部,冲动的热泪盈满眼眶,他既是欣喜,又是欢畅。本身做了那么多,统统都值了。
“仇人……”晏苍陵近乎是带着哭腔方道出这一句话,他是有好久未曾见过季拂心了,久至他看着面前此人,都深觉陌生了。前次临别时,季拂心尚面色红润,一脸精力,乖顺地坐在轮椅上静望着他,现在的季拂心却瘦得他都扶不住了,那一双没法行走的脚也结壮地踩在了地上——季拂心能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