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抿紧了唇,神采刹时沉了下来,这晴波竟在言辞间讽刺他们,也忒胆小了。
为首之人折回视野,冷冷盯着晴波的眼:“季拂心死了?如何死的,证据安在?”
“是么,那敢问晏王当初是如何买下季拂心的。”
晴波扯下银票,罢休内心几次看了看,眼底光芒逝过,将其放入了怀中,拍了一拍:“此事何需证据,想必你们也有所听闻,晏王娶了个妒妃之事,这季拂心在府内,还不被这妒妃害死,难不成还留在府中,引妒妃本身活力么。”
“废话!”唰地一剑,直指晴波的脖子,“现在季拂心详细安在!晏王府内查探不出,但我想凭品芳阁的本领,你定晓得!”
她扫视了一圈,在眼底摄取一把敞亮的剑时,身子微微一顿,那把剑是浅显的剑,完整让人辩白不出剑的来源,但此剑却带着肃杀的杀意,正毫不包涵地架在她的贴身侍女小悦脖上。
“成了!”晴波一听闻梦容之事,脸上的安闲都溃得七七八八,“你们想晓得甚么,问便是,不必多话。”
“好大的胆量!”为首之人立马被扑灭肝火,手掌一扬,就要打向晴波,但晴波挺直了腰板,直视着他,“你这一掌如果下来,你便别想知季拂心在那边了。”
“是么,既然如此……”为首之人神采一沉,眼中寒光如若冰刃,“如果这季拂心又成了晏王妃呢?”
晴波心头一跳,笑着道:“天然是别人买了送他的,难不成他还自个儿入青楼买不成?”
她含笑扭了扭腰肢,淡然自如地行至桌边撑身坐下,斟了满满五杯茶,将其一杯拿起,送至为首之人的面前:“长夜漫漫,这些话也并非一夜能道尽的,何不放动手中兵器,坐下来渐渐倾谈。来,先喝杯茶,解解渴罢。”
“不知各位是何人,来此寻奴何为?”晴波素手搁在唇瓣,抿出一抹魅惑的笑容,羽睫一扇,勾向来人,“这夜已晚,诸位要寻女人,明日请早罢。”
“卖了,”晴波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将手中丝绢又挥了几挥,卷在手里搅成一团,稍稍探起家子,想点起香炉,却在为首之人唰地一剑刺穿香炉,扔至墙边砸个洁净时,止住了手。
小悦跟着晴波多年,多少都沾上了她一些沉稳之气,从唇中稍稍开出了一条缝,不着陈迹地做出了几个难以看出的唇形,奉告晴波事情委曲。
为首之人面色一整,眉宇间笼上了不悦之色,看晴波不为所动,已是不耐。沉了几口粗气,嘴角稍稍一勾,同时候,敏捷将银票一收,拍桌站起,把肝火泄在别人身上:“将那侍女杀了!”
晴波身子一震,面上波澜不惊:“这话便问得过了,这别人私事奴安晓得呢。”
“是么,可我听闻,此人已被晏苍陵买去了。”
“季拂心死了!”晴波的软肋被人捏着,一句话仓猝丢出。
晴波倏然双眼一眯,脸上却扬起了笑:“不知诸位何意?”
晴波看罢后微微扯笑,再给小悦丢了一记安抚的眼神,又投注于同这些人的勾心斗角当中。
晴波心头一震,既是心惊,又是欣喜。心惊的是他们寻上了季拂心,欣喜的是,他们并不知此季拂心非彼季拂心。
茶杯刹时飞出,砸在墙上,摔个了粉碎。晴波的目光顺着碎裂的茶杯转了返来,竟然一巴掌扇到了那为首之人的脸上,沉着脸道:“你娘莫非未教你礼数么,竟如此无礼!”
“你!”为首之人手心顿住,眼瞪大如铃,鲜明手心一攥成拳,挥袖罢手,一剑冲出,架在晴波的脖上,寒气顺着冰剑滚落晴波的脖颈,“快说,季拂心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