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川错开了晏苍陵的目光,怀揣着不知为何的心境,看向渐上天平线的落日,余晖向晚,如生命流逝,不过转眼没入灰尘,便再难见到当时的光辉。
“好。”
“是啊,”季临川含笑道,目光远放,看人来人往,络绎不断,不由赞口道,“却未想,这儿来往人竟如此地多。”
服侍着季临川洗漱结束,晏苍陵欢畅地搂着他啄了一口,捏了捏他因不满而翘起的嘴巴:“甭活力,一会儿的动静包管你高兴。”
季临川倏尔抓住了晏苍陵的手,夙来没有多少力量的他,竟在现在生出了无穷的力量:“我要你应我,不管去处那边,你都得谨慎谨慎,不……你不要再出府了可好,一向待在府内,可好。”
“是高叔叔的笔迹,确切是高叔叔的笔迹!”季临川敞开了笑容,冲动地握住了晏苍陵的胳膊,“我娘还活着,我娘还活着!”
“好好好,来,你看这个,”晏苍陵笑着将一封信塞进了季临川的手内心,稳稳地按了一按,“这是从宫中传来的动静,仿佛是你高叔叔给的,你瞧瞧。”
“胡说八道!”晏苍陵大怒拂袖,眼中肝火燃起,“我们命格当由人定,而非你三言两语便能道出,你若再胡说,谨慎我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