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昌无法道:“五弟,我降服于拓跋焘,向他称臣,也本非我所愿。只因夏国鼎祚不兴,天命不佑,才导致夏国北部大半落入魏国之手。”
那人道:“魏国兵多将广,拓跋焘更是能征善战。之前,我在他手上栽了跟头,心有不甘。厥后,和他一起相处日久,才发觉他是真正的王者,运筹帷幄,气度宽广,天命所归。我赫连昌,对魏帝心悦诚服。”
她脑中嗡嗡作响,心中莫名生起悲怆之感,仿佛被弃之于萧瑟无垠之境。呆了半晌,她颤抖动手从袖中取出两件物什,摆在赫连昌面前。“秦王殿下,你能不能为我说一下这些都是甚么?原物主是谁?”
赫连昌瞪大了眼睛,攥着朝影令和玉燕牌,手指悄悄抚弄,久久不肯放手。默想了一会,从怀中谨慎地取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清妃晋封之时,我没能来观礼,还望恕罪。本日,我来平凉见五弟,有人托我,带一件礼品送给夏王的清妃。”
“秦王殿下,你熟谙我?我是谁?”她故作平静,或许本相就此能够揭开,她的心按捺不住地砰砰直跳。
赫连定哈哈一笑,“莫非三哥风尘仆仆,从千里以外的魏国平城而来,就是为了刺探朕的清妃?平时最不好女色的三哥,何时竟对朕的女人感兴趣了?是三哥本身材贴,还是拓跋焘命你前来探听的?”
她在花阴下鹄立很久,待赫连定远去了,方从树林深处现身,翩然坐在赫连昌的劈面。现在,她看清了断袖情深的赫连昌。他和赫连定身形面庞有些类似,鼻高而挺,端倪俊美,身形颀长健旺,是个长年顿时交战的威武男人。
树林富强,花繁柳簇。她正欲寻觅前程,忽听到降落醇厚的男声响起,言语中带着戏谑,“传闻三哥你在魏国,不但娶了北帝拓跋焘的mm始平公主,成为拓跋焘的妹夫。并且,在魏宋两国的疆场火线,为魏帝屡建功劳,加官进爵,被封为秦王,世袭罔替。朕在这里,为三哥道贺了。”
她的名字叫冯绮云,十年前是黄龙国(北燕)中山王之女,灼华郡主。
见她落座,赫连昌蓦地有些吃惊,眼中充满疑问,过后有些了然,冷然说道:“你竟然没死?”
“哦,劝降?三哥前来劝降夏国,这真是一件奇怪事。朕愿闻其祥。”赫连定的声音慵懒倨傲。
赫连定声音忽变得高亢激愤:“三哥,你只会怪天命不佑,为何不怪本身无能,导致夏国呈现如此惨况,大半江山落入敌手,都城统万沦陷,无数财宝竟丰盈了魏国的国库。如果先帝让我担当帝业,又怎会有如此状况?如果彼苍答应我多活几年,我赫连定必然重振邦业!”
那一夜,惜颜殿,她头痛欲裂,咬住唇不出声,在床榻上翻滚了整整一个早晨。手心紧紧握住那枚灵狐珮,放在心口。是它,唤醒了她落空的影象,过往的统统,排山倒海而来……
她行动沉重,也不辨途径,飘忽浪荡。行至那边,她也不晓得。
这块玉佩被她握在手中,光滑而温润,她身上如同电流击中普通,心不成按捺地颤抖起来。玉佩虽是一块物件,却似与她心神想通,仿佛伴随在她的身边已有千年万年。
本来是赫连定,在这里接待他的兄长。想到他的刻毒手腕,她心中烦恶,不想与他照面,正欲分开,另一个男人接道:“现在皇上还能对我叫一声三哥,三哥受了。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传闻你新晋封了一名清妃,名唤蓝月华的,和黄龙国的灼华公主长的一模一样。皇上差点为她,不顾大臣劝谏大肆烽火,这件事情颤动一时,传遍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