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中不知从那里冒出一行黑衣男人,皆蒙头蒙脸,只暴露两只眼睛,闪着嗜血的光芒。从背后抽出弯刀,杀气腾腾地直向佛狸扑来。
绮云点点头,摇着他的胳膊,要求道:“义真哥哥,这小我一起上对我很照顾,他伤得很重。如果我们把他扔在这里不管,你不救他,他就要死了。义真,你必然不会晤死不救的,对不对?”刘义真架不住她的软语相求,让人扶了佛狸一起拜别。
绮云低头不语,从怀中取出舆图递给义真。刘义真收了舆图归入袖中,又气又怜地责道:“你可晓得,绿瑛也牵挂着你的安危,说甚么都拦不住她和我一起前来寻你。现在,她正等在树林外头。”
见佛狸仍然不为所动,他又求道:“如果,我等不能安然带小仆人归去复命,属劣等……只怕要身首异处了。”
刘义真瞥了她一眼,没有应她,只是号召部下侍卫一并杀出。黑衣人目睹援手越来越多,毫无胜算,相互打了暗号后,刹时撤了个干清干净。
绮云见了面前的景象,喜出望外埠嚷道:“义真,你来救我们了。”
绮云心急如焚,心跳到嗓子眼,眼睛不由闭上。只听得“铛”的一声,似甚么金属碰撞的声音。她睁眼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呈现一队人马脱手互助,反对住了黑衣人的打击,佛狸的险境刹时被化解。一个年青公子策马持剑站在战圈以外,目光沉寂冷肃,恰是在市镇街头寻觅她的刘义真。
佛狸负手而立,眸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两转,煞有气势的冷着脸道:“一起上你们从平城找到关中,风餐露宿的,也难为你们了。但是,现在你们威胁我归去是千万不能的。你们回平去奉告仆人,等我腐败节祭奠母亲后,我天然会归去的,他也用不着惦记我。”
青衣队皆立起家来,向绮云和佛狸围拢过来,上前欲拿住他们。见此景象,佛狸把绮云挡在身后,一声断喝“大胆”。他们鉴于佛狸的威势,不敢等闲冲犯,但逡巡半晌后仍然徐行上前,擒拿之势仿佛。
听他如此说,青衣队皆跪在地上,身材纹丝不动,脸上却难掩焦灼之色。为首的言辞诚心肠劝道:“自您离京以后,仆人日思夜想,坐立不安。再说,眼下关中极不承平,到处都是兵勇流民。只怕,有人晓得您的身份,会对您倒霉。”
义真不睬会她,对她伸开右手,冷声道:“拿来。”
绮云不解地问:“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