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真答道:“我前几日到营火线帐中,王修设想擒拿了那沈田子,当场正法了。现在由王修统兵。”
“这是上头叮咛的,我也不晓得。东西太多了,我可来不及了,郡主,获咎了。”说着就撇下绮云,繁忙起来。
出了城门,一起颠簸,绿瑛被颠得头晕脑胀,只得紧紧抓住绮云的衣袖,口中嘟囔道:“前几日清算安妥又不走,现在吃紧忙忙成这般模样。那些个将军们也没个算计,我颠得我头晕脑胀。”
绮云蹑手蹑脚地走近了他,一把夺了他的书,见是一本诗经,嘀咕道:“又是诗经,前一日刚有人吟唱诗经。本日,又有人躲在这儿闲看诗经。你可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呢。”
义真来回不断地踱步,问道:“毛司马,你以为我们应当坐镇长安,等两位朱将军前来救济,还是现在就率部分开长安?”
“看来你仿佛和他很熟络。”义真眉头微蹙。
绮云和绿瑛坐了一辆车,车内放了两个箱子,车内空间更显逼仄。坐上去以后,等了好久,车队才开赴了,浩浩大荡,离了长安,前去潼关。
绮云抓牢了窗棂,低叱道:“绿瑛,你就别计算那么多了。要晓得,这个时候不是去旅游山川,和我们之前来长安时分歧,我们现在是在――逃命!”分外把“逃命”二字说得沉重。
毛修之答道:“主公派来朱龄石、朱超石两位将军前来援助,应当在这两日就能到了。”
绮云内心一紧,莫名的心慌,“那么,王修能让底下的人佩服吗?”
绮云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毛司马,恐怕有所不当。眼下夏军尚未完成对关中的合围,如果为了等两位朱将军,晚几日再走,只怕太晚就走不出夏军的包抄圈了。”
绿瑛闻言,内心实在镇静,战战兢兢地问:“郡主,我们这时要逃到那里去?”
这时,见毛修之神采青灰,行动仓促地走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他见了义真,来不及施礼,焦灼万分地大声说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
毛修之摆布难堪,忧愁地说道:“长安守军未几,如果我们伶仃走,势单力薄,万一碰上夏军四支马队中的任何一支,我们都不是他们的敌手。如果等朱将军十几万兵马到了,夏军就不是我们的敌手了。”
“潼关。”绮云目光凝重,强作平静地说道:“只要我们向东出了潼关,关外是晋军的权势,夏军便不敢再追,我们就安然了。”
半晌,绮云觉悟过来,眼下不能在这里发楞,另有更抓紧急的事情要做。因而,出了客房,来到义真的书房。见书案上一盆春兰开得正盛,幽雅的兰香四溢。义真身披晨光,斜倚在椅中,手持一本书正悠然地看着。
到了都督府门口,只见长长的车队一眼望不到边,侍从们来回穿越不断地往车上装箱。绮云抓住一人问道:“这么多的东西,要带到那里去?”
义真拉了绮云的手,提步直往外走去,边说道:“两位朱将军受命镇守长安,反面我们一起走了。他们调拨了一部分步队给我们,我们现在马上分开长安。”见绮云身上没有佩剑,把本身随身的宝剑卸下来,递给绮云。
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刻非常的难过,义真每隔一段时候就让人去探朱龄石、朱超石的军队的行迹。长安城浑家心惶惑,乱作一团,因为晋军大将的缺失,兵士没有人束缚,晋军将士中有的开端大肆掳掠百姓的财物,军民的胶葛不竭。晋军的声望丧失殆尽,让百姓大失所望。
本来,王修擒拿正法了沈田子以后,原沈田子部下的军士叛变,他们讹传:王镇恶要造反,由沈田子来杀;沈田子造反了,由王修来杀;如果王修造反了,谁来管?以是,沈田子的部下又把王修杀了。现在是军中群龙无首,兵士民气惶惑。而夏国马队兵分四路,正构成对长安的包抄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