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我这些孩儿当中,你是最为聪明聪明的。你能深得刘家高低的欢心,还能从赫连勃勃那恶魔手中逃出,足见我的云儿是极其聪明的。只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我就你一个女儿,怎能不让我担忧焦炙呢?”说着,王妃脸上两行清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王爷,我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云儿九死平生,才回了家门。哪有这么快又叫她离家的事理?”王妃内心极舍不得绮云。
冯弘眉头微蹙,“这里的风险,我何尝不晓得。只是我黄龙国国小民弱,若想确保无虞,必然要找个安定的背景。宋国固然和我们交好,国力强大,但毕竟地处江南,和我们远隔千山,一旦有事,底子不能保我江山。实际上,最为可靠的还是交友我们的近邻魏国,才是良策。”
中山王冯弘在家只呆了数日,又要前去边关镇守。中山王府一家人到城门口送别冯弘,回到王府里,却不想宫里来了一名寺人正焦心肠等在天井里。他一见了王妃、绮云等一行人回府,立即迎上前来,单膝下跪存候。
听了二人的一唱一和,王妃破涕为笑,“你们就晓得哄我。”一家人其乐融融,绮云心中极是暖和。
冯弘见母女二人多年未见,还要叙话亲情,说道:“此事并不焦急。只是,未雨绸缪,你内心想着这事就是。云儿,这段时候多陪陪你母亲,你不在家的时候,你母亲日夜忧心。特别是得知你身陷长安,存亡未卜之时,你母亲一场大病,好一段时候才垂垂好了。”
绮云听父母议论,聆听很久,如有所思,见母亲问起,才答道:“本来看到阿谁佛狸,就感觉他气势不凡,像个贵族王子。听父王和母妃的阐发,**就是拓跋焘。只是没有来由,冒冒然去探视交友,恐他也要生疑。”
夏公公站起家来,在王妃面前赔笑着,哈着腰献着殷勤,说道:“宋贵妃在宫里非常想您呢。娘娘常常对主子说,如何中山王妃这一阵子,就不似以来往得勤了,已经很长时候都没见着王妃,怪想她呢。”
绮云亲亲热热地唤了一声“娘”,扑到王妃的怀中,王妃一把搂住,说道:“要我说,一辈子让绮云留在我身边才好。”
绮云内心悄悄称奇,如何母亲常常要入宫陪那位宋贵妃呢?
那夏公公面有难色,欲要推让,王妃只是不肯。那公公只得罢了,收了银子,一脸奉承地辞职拜别。
“王爷,这事还得听听绮云的主张。”王妃回身看着绮云,问道:“云儿,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