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用力,腰间的伤口又出血了。绮云急了,赶紧用手捂住他的伤口,用柔嫩的布,悄悄地擦拭他的伤口。她细心地用洁净的布,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墨川听了这话,目光一暗,声音有些阴冷道:“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提及!本宫对你的宽大也是有限的!”
他仿佛感到光阴停止了,他离她很近,只要抬手,便能够…...
墨川望着绮云,悄悄点头。
她的脸凑得很近,他向来没有如此当真地看过她的脸,肌肤胜雪,眉如远黛,目似秋水。身边不是没有比她更美艳的女子,但就是如许一个看似静花弱柳的女子,时而娇俏,时而刚毅,时而灵动,时而平和,让他感到很利诱,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绮云帮他包扎好了,瞥见墨川正盯着她瞧,蓦地起家离了他,墨川顿时也复苏过来了。她的脸有些红,垂下视线不去看他,只是烦恼地说道:“你的衣服破了,不晓得在那里,能够找到合适你穿的衣服呢?”
墨川眼眸一沉,拉住她低声说道:“不要奉告任何人!”
等内里的脚步声垂垂远去了,墨川暗舒了一口气。绮云转返来,见他神采惨白,扶住他坐了下来,担忧地问道:“墨川,你身上的旧伤还没有好。半夜半夜,突入中山王府,来做甚么?”
“我省的,你让我出去,我来对付他们。”绮云说道,看他眼神中另有些疑虑,解释道,“如果我不出声,他们出去。到时候,你会被发明的。”
“是,郡主,您好生安息。”内里的侍卫回声道。
墨川松开了手,绮云转过屏风,安静地对外头扬声说道:“没有甚么不当,我已经睡了。”
“来做甚么?”墨川转了转心机,凤目看着绮云,内里似流光溢彩,“来这里……看你呀。”
绮云忙着铺床叠被,清算好床铺以后,眉眼低垂,也不看他,只是说道:“宫主,今晚就临时委曲您,屈尊就卑,在我的床上姑息一下吧。等明每天亮了,我再送您出王府。”
“外间另有一张榻。”绮云仍然是冷冷僻清,波澜不兴。
她听得那人的声音极其熟谙,不由吃惊地转眸。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了那男人的脸,骇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墨川……是你吗?”
绮云帮他穿戴整齐,昂首一看,不由一怔,只见他鹤氅领子上束了一条四合快意绦,大氅同色的雪帽遮了他的发髻,只暴露一张绝色面孔,更加显得秀英出尘,清丽绝俗,真是美到极致了。
他从不让别人碰他的身子,现在却只是呆呆地任由她纤纤手指划过他的肌肤,丝绢沾了水悄悄的擦拭着他的伤口,有一丝凉意,但他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