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雪看绮云不语,打趣道:“以她的媚功,除我哥哥外,恐怕天下男人都是挡不住的吧。”说罢,伸伸舌头,羞道:“雪儿夙来心直口快,姐姐不会笑话我吧?”
绮云看了碗里堆起来的菜,眉头微蹙,勉强将饭菜拨进了口,用力地咽下去。义隆见自从吟雪来了今后,绮云饭也能多吃了些,不由对吟雪又多了几分好感。
义隆夹起一块鱼,把鱼刺给挑了,夹到绮云的碗里,“云儿,这是你爱吃的长鱼,尝尝鲜。”
两人闻声转过甚去,绮云见了是他,淡笑道:“本来是义隆哥哥。”吟雪娇憨地笑道:“王爷,你又在讽刺我们了。”
“平城和洛阳好玩吗?”吟雪饶有兴趣地问道。
绮云抚摩吟雪的发,轻柔地笑道:“你哥哥先送我回了龙城的家。我在家里呆的时候也不长,厥后又去了平城和洛阳。”
“真的?”吟雪睁大了眼睛,笑道,“有机遇去洛阳,云姐姐必然要带我去见地一番。”
路惠男见机,话题一转,柔声说道:“前面就是丹阳,就是惠男家。家母过寿,热烈之极。不知王爷是否情愿和惠男到我的故乡去?王爷天生贵胄,如果台端光临,必然使我们路家蓬荜生辉,也好让惠男脸上增些光彩。回家今后,惠男会不时顾虑王爷的旧疾,定要为王爷寻出有效的方剂不成。”
路惠男先摇点头,后点头道:“要治愈它,恐怕有些难。不过,惠男以为,只要用心研讨其病理,再找到合适的体例和药物,好好地调度,大大减缓病情也不是不成能的。”
日头被白云遮了,些微光影照在江面并不刺目,江风缓缓,冷风阵阵。
席间,路惠男乘机对义隆讲起虚劳症的医理:“虚劳,即虚损劳伤。究其启事,不过乎三条:一是烦劳过分,肾精虚失,形气日渐陵夷,导致虚劳;二是饮食不节,劳倦伤脾;三是病后平衡,正气耗伤。”
义隆出了船舱,见面前两个少女并坐在船头,二人身影明丽美好,长发委地。吟雪的头挨着绮云的肩,偶偶私语。不由笑着赞道:“真的是,好一幅江船美女图!”
路惠男朱唇轻启,笑道:“这个鸭肉对于王爷您的虚劳症,是很有好处的。”义隆听了,面色柔缓了些,向她称谢。
劈面路惠男的目光在绮云脸上转了几转,对义隆展妍一笑,给他的碗里夹了一块鸭肉。义隆见她给本身夹菜,对她冷酷地说道:“我不喜好别人给我夹菜。”
“平城,洛阳?”绮云思路一滞,缓缓说道:“平城和洛阳风景如画,不逊于建康。特别是白云山…….世外桃源,有如人间瑶池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