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傅亮眉头紧蹙,“我也正担忧此事。另有,这个灼华郡主毕竟是异国的郡主,与皇上如此熟络,只怕是……”
徐羡之也轻声叹道:“皇上对朝政荒废疏离,整日里只晓得玩耍嬉闹,哪有做天子的模样?先帝初创的基业,也不知皇上能不能保护光大。想当初,先帝北伐后秦时,宁州人献虎魄枕,光色素净,世所罕见。先帝晓得献琥能治伤,便将虎魄枕捣碎分给将士。先帝的心中向来都是只要国事将士,没有本身的。”
跪在一旁的傅亮也说道:“本日请皇上给微臣一个定夺,不要再拖了!”
徐羡之和谢晦熟谙绮云,答道:“阿谁女子就是几年前在关中,假扮庐陵王,厥后下落不明的灼华郡主。”
春季到了,御花圃中尽是黄金的秋菊开得正艳。御花圃万秋亭中,绮云远远瞧见首坐上一人斜倚在圈椅,翘着二郎腿,一手托着腮,慵懒地坐着,和身上意味天子的赭黄色衣袍极不相称,他恰是南朝第二个天子宋少帝刘义符。只见刘义符身前还跪着几个穿戴朝服的大臣,义隆识得他们是朝中重臣徐羡之、傅亮、谢晦等几人。
早有指导的黑衣内侍在宫门口等待着,见他们一行三人走来,在火线躬身带路,引他们前去御花圃去。
“如何?你们对朕制定的圣旨不对劲?莫非你们喜好朕治你们的罪?”刘义符浓眉一挑,脸一沉,忽地站起家来,拔腿就走,弃了群臣,只丢下一句,“各位臣工,朕有客人来了。各位大臣自便,朕恕不作陪了。”说罢,人已经在几米外了。
徐羡之等人见状,只得站起家来。众臣猎奇地向绮云他们张望着,此中一人轻声问道:“那是谁呀?惹得皇上这么心不在焉,草草对付我们。”
谢晦摇着头说道:“我畴昔觉得皇上一向对战事的后续措置是慎之又慎,才拖了这么久没有定夺,没想到皇上底子就忘了此事。本日请皇上对于河南一战终究措置发落,皇上竟然如此草率行事。我等官位固然得保,朝纲法纪却遭到了粉碎。长此以往,这朝廷另有法纪可言吗?
徐羡之说道:“几年不见,那灼华郡主出落得更加美艳了。应当派人查一查她这几年到底经历了甚么,如何能从关中逃出来,又呈现在这里。”谢晦和傅亮也点头称是,三人忧心忡忡地离了御花圃。
谢晦接道:“先帝灭后秦后,得姚兴的侄女,先帝对她非常宠嬖,几近误了政事。厥后微臣对先帝谏说此事,先帝顿时就将她赶走了。但是,现在的皇上却成日与一群佞臣小人在一起。见了貌美女人,也是见色起意。长此下去,如何了得?”说罢,面有忧色。
绮云笑道:“你已经是宋国的天子,那我该称您其他甚么呢?”
“是,陛下。”义隆恭谨地跟在他身后。吟雪和其他宫侍也不敢吭声,都跟从了他一起去。
进了建康台城皇宫,下了马车,义隆携二人进入宫门。
“如何不成?既然朕是天子,统统由朕说了算。”刘义符脸板起来,这时倒有了些天子的模样,转眼又痞笑道,“对了,哥哥我比来新作了一首曲子。你来的恰好,我让人吹奏给你瞧,让你评一评,我这首新曲作得如何样。”
绮云见他随性涣散,与身着龙袍的天子身份极不相称,“哧扑”一声笑了出来,“多谢皇上对云儿的照拂抬爱。”说着,对他福了福。刘义符见她也不拘礼,心中喜好,拉着绮云左看右看,笑道:“云mm,几年不见,长得更标致了,真是女大十八变。云儿,你是甚么时候到建康的?如何也不入宫来见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