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接道:“先帝灭后秦后,得姚兴的侄女,先帝对她非常宠嬖,几近误了政事。厥后微臣对先帝谏说此事,先帝顿时就将她赶走了。但是,现在的皇上却成日与一群佞臣小人在一起。见了貌美女人,也是见色起意。长此下去,如何了得?”说罢,面有忧色。
“如何?你们对朕制定的圣旨不对劲?莫非你们喜好朕治你们的罪?”刘义符浓眉一挑,脸一沉,忽地站起家来,拔腿就走,弃了群臣,只丢下一句,“各位臣工,朕有客人来了。各位大臣自便,朕恕不作陪了。”说罢,人已经在几米外了。
进了建康台城皇宫,下了马车,义隆携二人进入宫门。
绮云笑道:“你已经是宋国的天子,那我该称您其他甚么呢?”
等众臣离了万秋亭,而徐羡之、傅亮、谢晦三人并未当即拜别。
刘义符听着大臣们给他禀报政事,内心非常沉闷无聊,略微昂首,瞥见义隆带了两名明丽的少女立在海棠树下,心中一喜,便要起家,却被前面跪着的徐羡之一把拦住,“皇上,河南一战,微臣等失地丧师,罪该万死,请皇上惩罚。”
春季到了,御花圃中尽是黄金的秋菊开得正艳。御花圃万秋亭中,绮云远远瞧见首坐上一人斜倚在圈椅,翘着二郎腿,一手托着腮,慵懒地坐着,和身上意味天子的赭黄色衣袍极不相称,他恰是南朝第二个天子宋少帝刘义符。只见刘义符身前还跪着几个穿戴朝服的大臣,义隆识得他们是朝中重臣徐羡之、傅亮、谢晦等几人。
“如何不成?既然朕是天子,统统由朕说了算。”刘义符脸板起来,这时倒有了些天子的模样,转眼又痞笑道,“对了,哥哥我比来新作了一首曲子。你来的恰好,我让人吹奏给你瞧,让你评一评,我这首新曲作得如何样。”
“一概非论罪?”众位大臣面面相觑,谢晦还要张口,“皇上……”
“我也是明天赋到的,”绮云陪笑道,“皇上日理万机,哪偶然候见云儿?”
早有指导的黑衣内侍在宫门口等待着,见他们一行三人走来,在火线躬身带路,引他们前去御花圃去。
徐羡之等人见状,只得站起家来。众臣猎奇地向绮云他们张望着,此中一人轻声问道:“那是谁呀?惹得皇上这么心不在焉,草草对付我们。”
跪在一旁的傅亮也说道:“本日请皇上给微臣一个定夺,不要再拖了!”
徐羡之也轻声叹道:“皇上对朝政荒废疏离,整日里只晓得玩耍嬉闹,哪有做天子的模样?先帝初创的基业,也不知皇上能不能保护光大。想当初,先帝北伐后秦时,宁州人献虎魄枕,光色素净,世所罕见。先帝晓得献琥能治伤,便将虎魄枕捣碎分给将士。先帝的心中向来都是只要国事将士,没有本身的。”
初度见做了天子的刘义符,绮云欲跪下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刘义符长臂一伸,拦住绮云,故作端庄地说道:“做那些劳什子膜拜之礼做甚么?我们是自家人,那里有那么多的端方。再拜,就是和哥哥生分了啊。”
徐羡之等人听了他说的话,面色有些惊奇,“皇上,臣等很早就写了奏折,上表自贬官职,莫非皇上没有看到?”
大气澎湃四周高大的宫墙上尽满飞檐走兽,青石砖丈余见方整齐的摆列,见不到头,如许的气势让人踩在上面立显纤细。宫门上九十九颗铜钉巨大圆润,远远就能瞥见。宫殿巍峨,宫门似海。
一旁的傅亮眉头紧蹙,“我也正担忧此事。另有,这个灼华郡主毕竟是异国的郡主,与皇上如此熟络,只怕是……”
“那如何成?”绮云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