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假山花丛,走到御花圃的另一侧,面前只见园地开阔平整,四周绿树鲜花环抱,彩带锦帛装点,钟磬鼓瑟一应俱全,仿佛是刘义符专门为吹吹打舞的场合。
听了绮云的赞美,刘义符面露欣喜之色,眉飞色舞,对劲不凡地说道:“我谱曲练习了三个月,这是我几个月以来最为首要的事情。能获得云儿的赞美,但是不轻易的。”
刘义符本身没有做天子的模样,一贯御下无方,君臣之礼尊卑之别并不放在心上。现在以此诘责义真,反被他的话噎住,满脸胀红,瞋目而视。
那人见到绮云转头,又往前走上几步,口中直喊道:“云儿,我是义真啊!”
绮云闻言,内心暗想:在魏国时就听人说宋国的天子如何嬉笑玩闹,看来传言并不子虚。她自小跟在刘裕身边,见他勤于政事精通军务,现在见代替帝位的刘义符,倒是如此风景。她脸上虽淡笑着,内心却五味杂陈。
义真听她说是“捡返来的”,心中一痛,疼惜和欣喜都溢于言表,“云儿,你能安然地返来,这真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
绮云盈盈施了一礼,恭维道,“听了这首的曲子,我仿佛赏识到皇故里林上林苑的壮美巨丽,又仿佛见到神仙来临上林,美饮甘露,赐福人间,欢乐高兴,令人应接不暇。听在耳中,如同天庭仙乐普通。义符哥哥,这首新曲必然花了你的很多心血吧?”
绮云被他拽动手疾步而行,只要无法地几次转头,向义符和义隆道歉道:“皇上,义隆哥哥,云儿不叨扰你们了,下次再来看你们。”又怕单独留下吟雪有事,忙号召吟雪一起拜别。
义真上前一步,拦住义符的话头,道:“皇上,义隆,你们都是日理万机的,另有很多政事要措置。归正,臣弟夙来闲散无事,是个清闲王爷。不如,还是我带了绮云她们去吧,臣弟会好好地照顾她的。臣弟告别。”仓促作了一揖,不容分辩,拉了绮云抬腿就走。
那刘义符听了,闲散的坐姿渐渐坐正,眉眼飞扬,情感仿佛变更起来了。他见乐工吹打,仿佛感受并不过瘾。因而,跳上乐台,手持鼓槌,擂鼓敲击。乐工们见天子亲身擂鼓奏曲,高山流水遇知音,吹奏得更加卖力。一时候,乐鼓声更是穿云裂石,震耳欲聋。
山林乍开乍合,曾不知日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