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运答道:“他最喜好的是‘訏谟定命,远猷辰告’。这句诗的意义是……”他侧首见义隆在一旁细心聆听,转而问他,“三公子,你晓得这句诗的意义是甚么吗?”
义隆说道:“云儿胸怀泛博,意欲传承汉文明于四方,义隆深表赞叹。”
义真含笑点头,自去为绮云和吟雪安排办理。
他的问话打断了绮云回想,绮云醒过神来,叹道:“光阴悠悠, 韶华一去不回,畴昔小时的光阴仿佛只在昨日。我方才想起,九岁那年,和义隆谈他的隶书和史乘。灵运公来邀了我,和你们一些文友,一起去秦淮河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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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时候的心性,绮云小时不懂事,义真莫怪。”绮云有些歉意。
见绮云神思恍忽了好久,义真问道:“绮云,你在想甚么?那么出神?”
谢灵运手抚柳须,道:“郡主过分自谦了,呵呵。我的曾叔祖谢安也曾问太小时候的祖父和祖姑母,《诗经》当中最喜好哪一篇。祖父答的是《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而祖姑母答的就是‘吉甫作颂,穆如清风’。以是,我才说你和她情意相通。”
小绮云听了,有些惊奇,忙上前福了福,“多谢康乐公的顾虑,还亲身来请,绮云实在是幸运之至。”
义隆施了一礼,朗朗答道:“这句诗指的是措置军国大事,肯定政令,目光和胸怀要弘远。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以外。”
义真忙道:“云儿,你别这么说,还是真脾气好些。厥后,我也经常与义隆来往,发明他看似宽仁让步,对谁都彬彬有礼,实则胸有韬略。但那般的哑忍责备,我是做不来的。不管这么说,他比坐在阿谁位置上的人,实在是好太多了。”
“如此,真是要多谢义真哥哥了。”绮云谢过义真,又拉过吟雪,对他表示道:“对了,这是我的mm吟雪,她一向敬慕江南名胜和文明已久。我们去那里玩,必然要带上她。”
小绮云跟了谢灵运出了门,义隆目送他们拜别,不由心内有几分空寂和寥落。绮云走至园门,踯躅了一会,回转过身来,走近义隆跟前,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义隆哥哥,我去了给你带些好吃和好玩的。明日,我再来和你一起看书,好不好?”
义隆晓得她的心机,胸中一热,笑道,“云儿mm,你去吧,别让义真他们等待太久了。我另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和你们一起去玩了。”
小绮云沉吟半晌,清楚地答道:“周朝贤臣尹吉甫,文能安邦、武能治国。他写的《民》一诗最好,其诗词清句丽,穆如东风。我以为是最好的。”
义真看了眼吟雪,亲热地笑道:“云儿的mm,也是我们的高朋,那天然是怠慢不得的。不然,云儿还会像之前那样,打抱不平,拂袖而去了。”
义隆心底有些绝望,脸上还是淡雅的浅笑,让人端了好茶,本身双手为他奉上。谢灵运接了,微微点头,问道:“三公子,方才你说谁巾帼不让须眉?”
“康乐公,你方才说道,你的曾叔祖问学,那么他本身最喜好《诗经》中的哪一句呢?”小绮云对东晋名相谢安更是敬慕,对他的事情很猎奇。
小绮云答道:“康乐公是天下第一玩家,您亲身来请,绮云还能不识好歹吗?不消说,天然是要和你一起去的。”末端,看了看义隆,眉间似有不忍之意。
义隆忙上前陪笑道:“如何会呢?康乐公来我这里,蓬荜生辉,义隆真是求之不得。”除了长姐和绮云,义隆可贵有人来他这里做客,何况是名闻遐迩的江南名流谢灵运。义隆见了他来,天然殷勤欢迎,乃至有些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