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雪鼓掌笑道:“本来他是个美女人啊!以是,大师都喜好他。”
世人服散后,个个面红耳热,把外袍脱了,改成轻裘缓带,看上去似药效发作身材炎热,猜拳喝酒,行散狂呼,描述比之前更加豪宕不羁,乃至有几分痴狂。颜延之乃至坐不住,起家边走边歌。
宛宛连螭辔,裔裔振龙旒。
立俗迕流议,寻山洽隐沦。
颜延之说:“是啊,乱世当中,小人当道,连天下名流、曹操的嫡孙半子嵇康也逃不过弄权者的魔爪。既然人生短促且无常,不照及时行乐来得畅快些。”
鸾翮偶然铩,龙性谁能驯。
世人听了,拍案连声喝采,“别人做天子,我们懒得奉养他,请我仕进我也不做。义真如果做了天子,我们几个倒是情愿出山效力。”
世人见了,鼓掌喝采。谢灵运这回不乐意了,拉着绮云,非让她说出个凹凸分歧来。
吟雪猎奇地问道:“嵇康是谁?为甚么大师都喜好为他作诗?”
义真点头道:“颜公的这一句‘龙性谁能驯’实在是高深。传闻曹操曾和刘备煮酒论豪杰,说:‘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高涨于宇宙之间,隐则暗藏于波澜以内。方今春深,龙乘时窜改,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豪杰。能叫做豪杰的人,应当是胸怀弘愿,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六合之志的人。而嵇康如许的人,可谓真正的豪杰。”
绮云忙上前,对他笑道:“颜公不消了。我最喜好的就是您作的《五君咏五首之嵇中散》,绮云常常吟诵。不如,您就把那首诗送给绮云吧。”
中散不偶世,本自餐霞人。
酒过三巡,谢灵运的族弟谢惠连发起道,“本日欢畅,气候又好,不如我们做几首诗,方才不孤负这良辰美景?”
绮云轻声问邻座的义真道:“灵运公说的这么好的东西,你为何不平用?”
世人连声喝采,谢灵运醉眼斜睨了他们一眼,“单喝酒有甚么痛快? 吟诗清谈哪能少得了五石散,只要服了散以火线觉过瘾。”世人闻言,皆连声拥戴。
谢灵运摆摆手,抿了一口兰花酒,摆手说道:“那都是早些年祖父的妙闻逸闻,不敷为题。”说着,号召世人喝酒。
绮云笑道:“康乐公的诗如初发芙蓉,天然敬爱;而颜公的诗则笔端蕴秀,美不堪收。都是诗中的上品。谢公的诗,我最喜好‘飞客结灵友,腾空萃丹丘’。颜公的诗中,我最喜好‘龙性谁能驯’,一句话便描画出嵇康一代风骚名流,入骨三分。”
义真小声答道:“父皇活着时,严格让我们兄弟禁用此物。五石散虽好,但毕竟是一种药物,服用的过程轻易出错。魏国的道武帝拓跋珪就是常常服用此物,导致心性大变,后在宫乱中死于非命的。”
几杯下肚以后,刘义真双颊赤红,豪气顿生,借着酒意嚷道:“好酒,人生对劲尽欢颜。只可惜,父皇没有让我代替他的皇位。不然,我若当上天子,以灵运公、延之兄你们二位的独一无二的才调,如何能够只委曲做个闲官呢?依我看,做个丞相也绰绰不足。”又指着其他几人,“你们几个也可为中书舍人,方不平才。”
“郡主对延之倒是厚爱。好,可贵郡主如此喜好老夫的诗,那老夫便偷懒了,不消另作诗了,就写了《嵇中散》一诗,送于郡主便是。”说罢,颜延之拿笔蘸墨,龙飞凤舞地写下了:
绮云温言道:“不但是因为他形状超脱,龙章凤姿,更首要的因为他的学问和节操。他不慕繁华,不事权贵。只可惜,厥后他被奸人所害,他在法场安闲赴死时,弹奏了一曲《广陵散》,成为人间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