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有些讶异道:“义隆,这诗美则美矣,但却似春季景阳楼的风景。这诗仿佛并不是应景而作。”
绮云听了,忙站起家来,“两位盛名远播。本日,能结识两位学界泰斗,绮云何幸?”
范晔答道:“天然相沿《史记》和《汉书》的体裁气势。”
上了鸡笼山,放眼看去白雪皑皑,树梢上挂满冰凌雾凇,好一个银装素裹,琼枝玉叶的天下。进了鸡鸣寺,一行人略旅游了寺内昆仑正殿等风景,登上了东北角的景阳楼。极目望去,雪还下着,纷繁扬扬,六合一片白,孤寂而洁净。
入了席,义隆指着那儒雅的中年人向绮云先容道:“这位是裴松之裴先生。先生八岁时,就学通论语、诗经,博览文籍。父皇曾赞美他有庙廊之才,曾委任为皇上的徒弟。
忽听一个声音传来,“好一句‘阶上晓露洁,林下夕风清’好诗,好诗!能听到王爷如此绮思妙句,本日真是有幸哪!”
二人见宜都王看灼华郡主之时,温雅内敛却又脉脉柔情,皆心中雪亮,却并不点破。
他又指着额上有个疤的年青男人,说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范晔,现为义恭的冠军参军。他也是从小好学,加上资质聪明,尚未成年,便能博涉经史,善写文章而闻名江东。”
二人循名誉去,却见两人头戴斗笠,身披大氅,正站在景阳楼下。义隆见了二人,有些欣喜道:“范兄、裴兄,幸会幸会。”恰是范晔、裴松之二人。
绮云点头,说道:“两部史乘考据详确,文章高雅,都是史家绝唱。但它们的体裁也不是一点弊端没有。如果写东汉朝的汗青,只因循本纪传记的体例,恐怕还出缺漏不敷。”
义隆看着绮云清癯的脸庞,应道:“在我十岁之前,我感受天下只要我一小我。自从你来了后,我便不再感到孤单。”
上了山,路垂垂狭小,山路冰滑,二人便下了车踏雪而行,王华、孔宁子等人远远的跟在背面。一起上寂然无语,只闻声踩在雪上收回“沙沙”的声响,偶尔听到树上几只寒鸦的“嘎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