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忙上前说道:“王妃,月子里不能哭,对眼睛不好。”
绮云悄悄拍了一下她的头,嗔道,“这话,莫非是你一个女人家说的吗?”
产婆见状,当即上前从她手中接过。绮云和吟雪猎奇地凑上前去,只见重生婴儿展开了双眼,不似别的婴孩眼睛清纯澈底,却似一双成年人的眼睛,并且是带着仇恨似的锋利眼神。
义隆肝火冲冲地回道:“孩子才这么点大,能看出甚么来?就算他的模样凶恶,今后好好教养,以德育之,化去戾气,也不是不成能的事。他又没有犯甚么错,如何能凭他的长相和你一时的喜怒,就要了他的命呢?只怕你在孕育他时,带了怨怒,以是他才长成那种样貌。”
等了好一会儿,绮云和吟雪终究听到内里的产婆连说:“好了好了,出来了,出来了。哎哟,是个小王爷!”别的一人也说道:“恭喜王妃,是个大胖小子!”
襁褓中的婴儿固然脸皱皱的,但也看得出模样周正。绮云伸出一根手指去逗他,他眼睛固然没有展开,小嘴巴却嚅动着啜她的手指,惹得绮云不由咯咯笑出声来。
太尉府和宜都王府离得并不远,过了一条街就到了。进了王府,只见丫头婆子守了很多人在产房门口,闻声内里传来袁妃的阵阵痛呼声。
吟雪听了,不由咂舌道,“女人生孩子本来这么痛苦,我今后可不要生孩子了。”
“我们出来看看。”绮云和吟雪闻言,相视一笑,面露忧色,挑开帘子进了房。
中间的产婆也似虚脱了普通,强笑道:“王妃娘娘,不打紧,过一会儿就好了。”
送走墨川后,绮云虽在纺纱,但是思路万千,心不在焉。干脆停了手,细细考虑着墨川带来的动静。
守在门内里,绮云焦心肠走来走去,嘴里嘀咕道:“这么久了,义隆哥哥如何还没有来呢?”
待绮云分开房间,义隆厉声诘责袁妃道:“他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竟然要掐死他?你如何能够这么狠心?”
绮云见了她的景象,晓得没法再劝了,只好拉了吟雪,柔声说道:“好,王妃,您好好安息。雪儿,我们出去吧。”
“真是的,王妃生第一个孩子,也不在中间看着,甚么事比这事还首要?”绮云低声嘀咕道,叫过一旁的春竹,“春竹,你从速去着人,悄悄地把这个动静奉告王爷,叫他快来。”春竹回声而去。
“哦?”义隆内心有些惊奇,脚步却不断,掀起帘子,直突入产房。见面前的景象,不由大惊失容,惊呼出声。
不料,吟雪思虑了半晌,一口回绝了绮云。她当真地说道:“姐姐在建康,雪儿便不走。何况,义真……”话到一半,吟雪红了脸,低下头去。
中间的侍女答道:“王爷每天都很忙。这会子,王爷恐怕还在宗正署繁忙着呢。”刘义隆回京今后,天子一向让他在卖力皇室事件的宗正署管事。
绮云见状,知她对义真情根已种,便不再劝说,只笑问她进门时髦冲冲的所为何事。吟雪脸上一副严峻镇静的神采,俯身在她的耳畔道:“那边宜都王府传来动静,宜都王妃将近生了。”
产婆怕婴儿吵到她,抱了孩子,回身欲分开。袁妃说道:“把那孩子放在我身边,你们出去吧。”世人只得依她所叮咛的,把婴儿悄悄地放在她的枕边,然后恭身退出。
绮云见了他来,赶快迎上前说道:“义隆哥哥,你快去看看。王妃仿佛很不喜好阿谁孩子,正悲伤着呢。”
待吟雪兴冲冲地从内里返来,绮云拉住细细奉告她墨川刺探来的动静,末端,安慰吟雪早日随墨川回魏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