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一边喝酒一边自夸道:“魏晋以来,天下的文学之才共有一石,此中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其他的人共分一斗。”他除了佩服曹植以外,其别人的才调都不在他眼里。
谢灵运除了诗写得好,字也好,每当诗成,亲手挥写,刘义隆见后常常是嗟赞不已,称灵运的诗、字是“国之二宝”。谢灵运获得新帝如此正视,不由更加狂傲起来。
义隆回转过身来,见是绮云,如同一瓢清冷的冷水浇在了沸铁上,心中的肝火消逝大半。在宫中,义隆对峙绮云不消称他陛下,两人称呼还是像之前在太尉府时那样,绮云见他对峙也只能作罢。
义隆长叹一声:“心字上面一把刀,这个字对我来讲,再熟谙不过了。曾常常想有一天,我坐在权力的顶端,就再也不消忍了。但是,没想到眼下还是在忍耐。他们步步紧逼,让我退无可退。”
刘义隆推让下诏道:“朕对于政务刑法很不熟谙,能够跟畴前一样,仍请徐羡之、傅亮主持。”如许,朝政军政仍然在徐羡之等五人手中把持着。
义隆本身是一个文学之士,汲于共同的爱好,对谢灵运是惺惺相惜,非常的正视,经常呼唤谢灵运呤诗歌赋,你唱我和,日夕引见,赏遇甚厚。常常要他边侍宴,边写诗作文。
“莫非,云儿你一点都不活力?”义隆反问,目光灼灼地看着绮云。
义隆见有西晋一代,无传国记史,就命谢灵运编篡晋史。谢灵运对宦途远景也有了更大的期盼。谢灵运编篡晋史的天澜阁离绮兰殿不远。绮云常常到那边,看着谢灵运编书,看他偶然忙不过来,便帮忙他清算目次条疏。
当初在迎立义隆为帝之时,徐羡之以为荆州之地非常首要,恐怕刘义隆到达京师后,或许任命别人继任。因而,他以总领朝政的名义,任命谢晦代理都督荆湘军事、兼荆州刺史,并且为谢晦装备了精锐军队和能征善战的将领。他们自以为占有荆州,便节制了宋国半壁江山。
义隆带了几分恨意,说道:“还能有甚么事情?朝政军政由徐羡之他们持续把持,我也忍了。他们要让我选妃,说甚么充盈后宫,连绵皇嗣。现在他们递上来的名单,你看满是他们的亲戚,徐羡之的女儿、谢晦的外甥女、傅亮的侄女儿全往我这儿送。他们不但要把持我的朝政,还要操控我的后宫。现在,我连汉献帝的处境也不如了!”
义隆听了,目光暗淡了下去,沉默不语。绮云看着他的神采,心中有几分忐忑。称帝今后的义隆心机更加深沉,仿佛总在深思,且举止有度,不怒自威。绮云感觉此时的义隆变得不结婚近。
绮云故作不懂地避开他的目光道:“我一个异国郡主,能在皇宫中留命就不错了。我能生甚么气?”
常常谢灵运写了新诗文,义隆便拿了到绮兰殿,与绮云一起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