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她吉人天相。”拓跋焘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眉眼中掩不住内心的痛苦。
“朕从小便听父皇提及过,他少年时因为与先帝生了嫌隙,离宫出走,路遇杀手,幸得朝影宫的帮忙,才逃脱杀身之祸。厥后,父皇与尊父结为兄弟,父皇对当年的恩典没齿难忘。”
此时,劈面的新搭的帐篷内走出一行人,中间是一个绯红的身影。世人簇拥着,他却寥寂冷僻,似遗世独立于雪山之颠。现在,他也看到她了,他顿住脚步,目光穿太重重人影,与她胶葛。
拓跋焘答道:“这件事,父皇也讳莫如深。我当时年幼,只晓得慧安师太原是我的二皇婶,对我很好。传闻她当年生有一子,不幸短命。加上皇叔当年犯上反叛,被缉拿正法,她便遁入佛门带发修行,今后不再是尘凡中人。”
墨川听他提及父辈的旧事,连声感慨:“当年的事情,我也听家父提及过,当时他们二人另有我的母亲,和慧安师太一起四人在江湖上行走,行侠仗义,好不欢愉,家父对那段日子念念不忘。只是墨川奇特的是,慧安师太原是俗家女子,为何厥后削发修行?”
“是吗?”她眉毛上挑,“是变丑了,还是变美了?”
墨川欲站起家来,拓跋焘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表示他不必多礼。
此言一出,拓跋焘和绮云都惊诧地看着墨川。
绮云怒了,不再沉默,开口道:“传闻那灼华郡主为人良善,吉人天相。就算是遭遇大难,她也能安然无恙,两位就不要挂记了。宫主,你还是操心本身的伤势吧。”说罢,又切了一块肉,“啪”的一声甩在墨川面前的盘中。
“皇上谈笑了,墨川本就一平常之人,天人之说羞煞墨某。”墨川答道,忽话题一转,笑问:“那天,我还见与皇上与一个仙颜女子在一起,说是先帝为河南王祝寿派去的女官,长得和云清一模一样,不知现在她现在那边?”
统统的人和物都不见了,仿佛万事万物只剩下他们俩。那目光像一张网,密密把她罩着中间,逃不脱挣不开。目光中各种情感,有思念,有巴望,另有很多看不懂的……
墨川抿了一口酒,岔开话题:“提及在洛阳,墨川获得了河南王的接待,也有劳皇上的举荐。只是,没想到河南王合法盛年,却被人暗害,现在可有凶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