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茗月轩,刚坐下没多久,虹霓来报,皇上驾到。绮云忙出了门,向拓跋焘迎去。只见他身穿素服,衬得他的面色更显白净,神采烦闷悲戚。
拓跋焘睁眼醒来,见日头偏西,屋内光芒暗淡。也不晓得本身睡了多久了,只感受肚子有些饿了。他坐直身子,欣然见案上摆了一碟羊羹。
“你说的太好了。这几日,我构思了几点也不知好不好。绮云,你帮我看看。”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
拓跋焘出了茶馆,进了院子,只见入夜了,茗月轩亮起了灯。氛围中有薄雾环绕,缥缈如烟。琉璃盏悬于树梢,流光溢彩反应着波面。树下碧沟渠水面上漂泊着盏盏精美的莲花灯,与琉璃盏的光相互映托,满园的波光盈盈,仿佛银河繁星点点。天上人间,一时之间不知置身那边。
拓跋焘表示她坐下,体贴肠问道:“绮云,她们有没有难为你?若她们下次再来,你遣人奉告我一声。我会抽暇赶来,再忙的事情我也先放一边。”
贺思凝和始平听了,无法地施礼辞职。
“这个轻易。胃口好,表情天然也很好些。”绮云引她们在湖边的柳树下安坐,轻风送爽,极其舒畅。绮云鼓掌让虹霓上几道特长的南边菜,想了想,又低声对虹霓私语了几句。
他话语渐低,绮云见他满面疲容,知他多日辛苦,悄悄地取出薰草饼扑灭。拓跋焘闻着这心静安神的薰香,神经垂垂放松,依于椅背睡了畴昔。
拓跋焘负手渐渐地走在细碎的石子路上,至湖边树下。他见绮云侍立在案旁,始平公主举箸夹菜,对贺思凝唧唧呱呱地催促着:“皇嫂,你多吃点。看你这段时候也瘦了很多,多补一些,来年给皇兄生个皇子。”
盛在青瓷碟中的羊羹,好像玉石打磨得光滑匀润,泛着半透明的柔光,教他不由想伸手抚摩。屋子是暗的,羊羹也是黑的,和暗影融为一体。他屈指拈起一小块,含在嘴里,感遭到一种非常细致的甜味,一点点直沁入他的心脾。
绮云敛襟施礼,微微一笑:“云清是我的哥哥,我是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