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父皇的身材较着不如畴前,也没有多少光阴了。以是,朕号令暗藏在魏国多年的天女脱手,说不定已经到手了。只要魏国呈现内哄,伦儿,你便能够挥师东进,马踏平城,屠灭拓跋一族,方解我心头之恨。我自创赫连氏,获得是‘赫赫声望,与天相连’之意。伦儿,你记着,我赫连氏必然要征讨四方,威服天下!”说罢,赫连勃勃连着咳嗽了几声。
绮云掩了脸上决然的神采,低头应道:“只要宫主给我解药,绮云毫不食言。”
绮云平高山接道:“因果循环,自有天道,统统天命自有安排。”
“只是,这类死法太便宜他了。他罪大恶极,理应千刀万剐才是他应有的了局。”墨川撇撇嘴,有些不屑地说道。
君王能够有很多嫔妃,但不能专情,专情就有软肋。无情无义就没有任何缺点,方能君临天下称霸人间。比方那后秦苻坚大帝打下了一个后秦帝国,但却因宠任一个慕容冲,竟然就义了本身的帝国,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而你的三哥,传闻他沉沦一个身份奥秘的男人,又被人暗害中毒。他本是最无能的,父皇最看好他。没想到他的行动如此不检点,不谨慎谨慎,将来成甚么大事?他们身上的这些缺点,伦儿你都要记着。”
“孩儿不知。”
“伦儿,你晓得父皇让你到这里来的启事吗?”赫连勃勃的声音严肃而冷冽。
墨川立起家来,有些按捺不住的镇静,“这诽谤计胜利后,赫连勃勃见他几个儿子自相残杀,说不定一怒之下病情减轻,驾鹤归西。今后,人间也就少了一个恶魔。”
墨川看着她欣喜的神采,欲言又止,“这个解药……”
绮云沉吟半晌道:“宫主,与其先奉告赫连昌这个动静,不如派人先奉告赫连璝。宫主你想,如果赫连璝得知他的太子之位即将要被四王子赫连伦取而代之,他会如何做?赫连璝是一介武夫,必然会气不过,出兵赫连伦。何况赫连璝镇守长安,手上有近十万兵马,他如何会善罢甘休?赫连璝和赫连伦内斗之时,宫主再恰到好处地奉告赫连昌。让他拣个现成的便宜,他岂不对你戴德戴德?”
墨川听了,眼中盛满赞成,连连点头道:“嗯,灼华思虑全面。你这个主张甚好,就这么办。明日,我派墨琪一起护送你去平城,我留在统万见机行事。”
绮云昂首看他,惊奇地问道:“宫主,你为何要留在这里?赫连勃勃是个暴虐之人,他正在搜索给赫连昌下毒之人。宫主和赫连昌走得近,很轻易被人思疑的。”
不一会儿,外堂传来一个年青的声音禀道:“伦儿见过父皇。恭祝父皇福泽安康,千秋万岁。”
“孩儿服膺父皇的教诲。”赫连伦大声地应道。
墨川听她承诺得利落,把药瓶放在绮云的手中,淡然道:“我反面你一起走了,我要留在统万。你带解药回平城去,一起上谨慎。”
赫连伦又低下身去,磕了一个响头,唯唯称喏。
“你那不成器的大哥越来越不像话。为父已经决定拔除赫连璝的太子之位,改立你为太子。你看如何?”
“赫连昌解毒后,我筹算奉告他此事,让他早做防备。他中毒一事,我们始终避不开怀疑。如果我将此事奉告他,便能够化解他对我们的疑虑。”墨川看了绮云一眼,“灼华,你对此事你有何高见?”
听道赫连勃勃提及琅鸣天女,绮云心中一凛,更加细心地聆听。
绮云和墨川闻言,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当年琅鸣谷有三位天女,有一个隐名埋姓暗藏极深。难怪她的母妃和拓跋焘会接连中毒,本来是赫连勃勃光阴无多,决定罢休一搏,命人痛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