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你当时为甚么不带我走,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小我。”绮云含泪哽咽地应道。
拓跋焘神采寂然,点头道:“按理说此人就在宫中,但他非常奸刁,查不到蛛丝马迹。至今,太后说没有线索。”
一刹时,庞大的欣喜打击她的气度。绮云喜极而泣,泪水簌簌而下,紧紧地抱住他。
“云儿,你为我出世入死,我拓跋焘死……又有何憾呢?我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让你变成真正的杜娘子。云儿,你还记得我们在白云山的日子吗?那是我最欢愉的日子。我因为父皇的启事,身不由己圈在这皇宫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云儿,你……恨我吗?”
绮云的心刹时沉到谷底。隔着世人,她看到龙榻上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人,他的皮肤像大理石普通乌黑莹洁,没有赤色。前所未有的有力感充盈胸中,令她喘不过气来,她惊骇母亲惨死的景象再现。
绮云反握住他的手,摇点头,“在白云山你曾背着我,我问你沉吗?你说‘全部天下都在背上,你说沉不沉?’我既然是你的天下,你怎能分开我?你也是我天下,我又怎能分开你?只怪我本身当时脆弱,不敢接受崔司徒他们的猜忌。至今,我也悔怨,为甚么不跟你在一起。”
拓跋焘笑了,他的十指与她的紧紧相握,仿佛要把无尽的爱好和感念都要掬在手内心。两人想起畴前至今,从分到合,一时生起万千感慨,期盼着再也不要分开了。
“真的?”
他再次点点头。绮云把他通身摸了一遍,公然不像之前冰冷生硬,再搭上他的脉搏,公然如常跳动。
“是啊,我也恨我本身,为甚么当时不带你走。甚么家国身份,满是浮云,我们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运。云儿,你真好。我负了你,你还为我冒险潜入夏国取解药。我拓跋焘拿甚么回报你?”
拓跋焘清楚地一字一顿隧道:“老天眷顾,不忍心让我弃云儿而去。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云儿你已经承诺了不分开我的。”
第二日凌晨,绮云怀揣解药,骑马分开了统万城。她马不断蹄地赶往平城,不顾双股刺痛,有几次打盹连连,差点从顿时摔下来。
绮云软绵暗香的身子倚在拓跋焘的怀里,熟谙的暗香令拓跋焘些许冲动。他的手指托起绮云的下巴,摩挲着她如凝脂般的肌肤,情不自禁低头吻上她的樱唇,软绵柔润的唇瓣如磁石吸引着他。
拓跋焘用力握住她的手,眼中明灭瞻仰的神采,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琅花之毒解了,云儿,你会分开我吗?”
“你是说让我诈死?”拓跋焘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