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臂上镶了一枚琅斑白玉,见过之人都会感觉惊奇,只要慧音师太仿佛熟视无睹。这些偶合联络起来,让我不得不思疑她。她说我是红颜祸水,我果然有那么可骇吗?我克死了本身的母亲……”说完,绮云蒙着本身的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敢想下去。
绮云见她冥顽不灵,点头答道:“人之所觉得人,是因为有人道。人可觉得善也可觉得恶,善恶在一念之间。因果报应,冤冤相报何时了?”
绮云温软芳香的身子在他怀中,他吻她的秀发,一时情动不已,忍不住抬起她的下颌,吻向她的修眉秀鼻。
慧音伏法的第二日,绮云身心俱疲,病倒在床榻上。拓跋焘每日在措置完政事以后,就来相陪,催促她喝药和歇息。
绮云叹了一口气:“师太也是佛门中人,早已堪破尘凡。为何你不能放下仇恨,求得内心的温馨?为何要争强斗狠,一争凹凸?”
说罢,拓跋焘失色地把她紧紧搂进度量,满心对劲的爱意禁止不住地澎湃而出,感受她的一呼一吸也感觉如此幸运。他身上的暖和让她迷恋,连日来的担惊受怕,早已令她怠倦不堪。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是最后一剂药,喝了它病好得完整。”拓跋焘劝她,边问她:“云儿,你如何发觉慈心庵堂有非常,请太后派人盯紧那边的?”
赫连倾城眼中闪动着怨毒的光,讽刺道:“郡主,如果你经历了灭族之恨,你能够安静地对待你的仇敌吗?你能够看着你的仇敌平和欢愉,而心甘甘心吗?我身虽入佛门,心在尘凡,如何能灭尽爱恨?就算我生生世世在六道中循环,永久不得超生,也要报这灭族之恨,血海深仇!仁慈,是因为你没有经历磨难。纯粹,是因为你没有接受过非人的折磨。如果,你有一日身遭大难,也一样会变得残暴无情,杀人不见血。”
颠末一段时候细心的调度,绮云身子渐好。拓跋焘仍然不放心,让太医开了最后一剂药,让人煎了。坐在榻前,他接过宫女手中的瓷碗,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绮云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