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答道:“天下大事,莫过于地盘。各朝各代,战乱纷争不过争的就是地盘。而百姓有田则安宁,无田则逃亡,逃亡的百姓多了,便会生乱。君王对待地盘要慎之又慎,毫不能放纵臣下圈占地盘。贤人曾说‘给民恒产,以民为贵’。至于皇家上谷苑囿占地的题目,皇上看着办就是了。”
她才解了半个局,拓跋焘从殿外走入,气呼呼地在她身边坐下,身上寒不测渗。拓跋焘是脾气中人,绮云晓得他的肝火来的快去的也快,笑问他:“如何了?佛狸,谁惹你了?”
长孙嵩不但是四朝元老,并且对拓跋焘称帝有保举之功。当年,明元帝咨询立立太子的定见时,长孙嵩力荐拓跋焘,他对明元帝道:“立长则顺,以德则人服。现在皇宗子既贤明又是嫡宗子,天命所归。”拓跋焘临朝监国后,长孙嵩为左辅之一,官至太尉,柱国大将军。
绮云和拓跋焘见了他这般,都笑了。拓跋焘捏起拳头悄悄敲在他的肩上道:“说是请去官职,成果还是放不下。古笔,你真的像笔一样直而有效,有臣如此,是我魏国之宝!你要奏报甚么事?快说。”
这时,宗爱出去禀道:“古将军光着头赤着脚,在殿外求见皇上。皇上见还是不见?”
拓跋焘刚才的肝火消逝无踪,像是没事人一样,走下石阶把他扶起,和声道:“笔头,你有甚么罪恶啊?快把帽子戴上,把鞋穿上吧!朕求贤若渴,随才文武,任之政事。今后,只如果利国利民的事,你做就是了!即便颠沛冒昧,你做了,也不要有甚么顾虑!”
古弼禀道:“对,朝中大臣都以他马首是瞻。这股歪风正有扩大之势。”
绮云本想回绝,见拓跋焘诚心竭诚,只好跟从他上朝。在朝堂上,用一道帘子隔开,绮云隐在帘后,能够看清朝堂上的行动。
拓跋焘点点头,面上是赞成的神采。
听到这里,绮云想起本身的囊中有一份状纸,取出递给拓跋焘,“这是我路过幽州时,官方百姓所送达的,幽州村民状告他们的良田被北平王所占。”
古弼作了一揖,朗声道:“臣正想将此事奏报给皇上。”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子递上来。
拓跋焘接过状纸看了,神采微青。他紧了紧拳头,果断地对古弼道:“笔头,你好好地查证此事,要证据确实。到时候,朕必然让他们圈占的地全数吐出来,并且让他们学会如何守法营私。”
闲来无事,绮云手捧棋谱,手拈棋子和本身下棋。手触上棋盘,指尖游离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