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把书名翻给她看:“你看这是甚么书。”
绮云扶起她,细声安抚道:“绿瑛,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就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在我的营帐中陪侍,和军医学些简朴的包扎和医术,一旦开战,伤亡定然很多,繁忙的时候你还能帮得上忙。”
绮云扶了绿瑛回了营帐,见她手臂有鞭子抽的伤痕,排泄血珠子,找来药棉,给她悄悄擦拭,卷起她的衣袖,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她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充满了伤痕,新旧友叉,触目惊心。
绮云忙把她扶起,心疼地说道:“佛狸和夏国的天子不一样,仁厚豁达。你不必那样严峻拘礼。你就把他当作在你那儿吵着要吃羊羹的佛狸吧。这里离统万城不远,绿瑛,我们先分开这里,然后你再渐渐和我们说,这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
中间的拓跋焘看着她们哭着抱成一团,安慰道:“云儿,绿瑛,你们快别哭了,把稳哭坏了身子。绿瑛,你说说,这是如何回事?”
绮云避重就轻,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义真眼下在平城,他既好也不好。你回了平城,我必然帮你达用心愿。”说着,绮云神采有些嘲弄。
过了一会,她抬开端像没事一样:“不说了,乱世中几年间甚么事情都能够产生,今后的事情再说吧。郡主,你读书给我听吧。人家女孩儿家最多看些《女戒》、《列女传》之类的书,郡主却恰美意看这些史乘、兵法。”
绿瑛抹了一下眼泪,跪在绮云的脚下,要求道:“上天不幸我,让我还能见到郡主。请郡主收留我。我在夏国从长安到统万,饱经风霜,生不如死。郡主千万不能丢下绿瑛,绿瑛给你做牛做马,也要跟从在您的摆布。”
绮云浅笑道:“因为我们马队先到统万,步兵和粮草辎重还在背面,要过些日子才气达到。营中的粮草快见底了。以是,我们要省着点吃。”
她们相互打趣讽刺,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在建康的光阴,仿佛统统都没有变。但短短几年,却沧海桑田,仿佛经历了几世循环。
“郡主,你对他,竟如此情深?”绿瑛有些赞叹有些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