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听到他的问话,沉默不语,像一只小猫靠在他的胸前,悄悄听他说。
拓跋焘的唇贴在绮云冰冷的额头上,喃喃道:“我心匪石,不成转也,我心匪席,不成卷也。那一日,我接到你的信后,我晓得你曲解了,当即策马奔驰去追你。我赶到天水,得知你已经分开,立即往东追逐,但是追不上,一向到黄河渡口也不见你的人影,才晓得你是用心躲着我的。”
等绮云悠悠转醒,内里天是黑的。她不晓得身处何地,只感觉四周寂静,屋外有一个高雅的天井,她猜想是魏国在龙城的一处隐蔽据点。
绮云似被灼了一下,嘴角竭力暴露一丝含笑:“佛狸,我已经和你告别过了,你如何还来找我了呢?我是命硬如此……不值得。”
她软绵绵的没有力量,发着低热,整日整夜地躺在床榻上。拓跋焘陪着她,给她喂药,为她的额头上替代湿巾,更多时候,他只是握动手听她陈述。
绮云微微一笑,轻咳了一下道:“我没有直接往东,而是往南,去了长安四周的阿谁山洞里,是我们初度相遇的阿谁山洞。佛狸,你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争辩谁是洞主,成果我赢了。”
当年冯跋的话复又响起,字字沉重地敲打在她的心上,“她是命硬之人,是克亲、克友、克父、克母、克子的大凶之命。长大以后,其仙颜,其心机,定能倾城倾国倾天下,是真正的红颜祸水!”
云儿,攻打统万城之时,你被长孙翰、丘堆等人思疑,证据对你倒霉,我只要忍痛让你去天水避嫌。你与安颉、尉眷等人,抓住了赫连昌,本能够重回我的身边。但是,你误听人言,因为我娶夏国公主而悲伤拜别。你晓得,我为甚么要娶夏国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