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梦卿眼睛闪着寒冰,咬牙回道:“我的姓氏是――慕容。南燕末帝慕容超是我的父皇,我是南燕的公主,慕容绿瑛。我六岁那年,南燕覆亡。战乱时,我孤身离散,被晋军太尉刘裕拣到,他觉得我只是一个浅显人家的孤女,收留我带我至刘府,成为一名侍女,奉侍二公子刘义真。刘裕是我的仇敌,我每时每刻都想着报仇,我曾经想我长大了,买包毒药把他们都毒死,以报我亡国灭亲之仇。”
绮云讽刺道:“包含出售你的灵魂?”
之雁和几个宫女上前,清算结案上和地上的残片,打扫洁净,为绮云掩上房门,恭恭敬敬地退下。
晚膳时分,端上来的是几个绮云喜好吃的南边小菜,绮云动了几筷,自被软禁在平凉夏宫以来,每日奉上来的竟是绮云喜好吃的小菜点心。
绮云猛地点头,凝神看去,竟是赫连定。他渐渐走近榻前,坐在床边,俯身看着绮云,脸上是邪妄魅惑的浅笑。
在紫梦卿对劲且苦楚的笑声中,绮云心机沉重,入了赫连定安插的圈套以来,本来冷酷而无所求,紫梦卿的话令她心惊,不知背后另有多少不晓得的爱恨情仇,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统统倒也算了,我跟着你来到长安,夏军打击,关中沦陷。义真救你走了,把我一个弱女子生生地给撇下了。如果不是当时的五殿下,我必然会被夏军折磨致死。你感觉我们另有情分么?”
待她们走后,绮云蹲下身,从裙底捡起两块碎瓷片,握在手中。刚才她怒喝之雁等人,就是为了转移她们的视野,便利藏起两块碎瓷片。
绮云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谁晓得这个深宫里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活动,你且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自前次在监狱当中,赫连订婚自行刑,鞭挞绮云后,很长时候不见他的踪迹。绮云背部的伤垂垂好了,但是她沐浴时,手能够摸到背部结痂。她不敢去照镜子,惊骇瞥见本身背部狰狞的伤痕。
闲暇的光阴很多,绮云只是悄悄地坐在窗边,看着屋内都丽浮华,窗外天光云影明丽如画,不过一个黄金樊笼罢了。她不敢去想佛狸、义真、义隆等人,而少时和绿瑛一起生长的欢愉的日子,她又不肯去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