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跟他玩儿?”
“爸――爸――!”大宝幸运得哭了,他伸开两只小手臂,像只小鸟一样扑向爸爸!
大宝对妈妈固然有些陌生,但是内心还是欢畅地“咚咚”直跳。常日里,当他瞥见别的孩子和妈妈在一起时,他是多么的恋慕啊,他是多么的也想让妈妈抱啊!也想赖在妈妈的怀里撒娇啊!但是当妈妈真的就在面前时,本身却没有跑畴昔如平常所设想的那样搂着妈妈的脖子和她说谈笑笑;也没有亲亲热热地用小脑袋瓜顶着妈妈的脑门儿和她玩儿,妈妈也没有如大宝所巴望的那样做,只是用手把他拉到身边,摸了摸他的头问了一句:
“在河南平顶山,妈妈在那儿上班。”
“孩子,你如何啦?病啦?”姥爷探过身来,一面用手摸摸大宝的额头,一面体贴的问着。
一九五六年八月,哈尔滨市松花江水位冲破积年最高水位,防汛事情进入最严峻阶段。八月十三日松花江水位上午上涨;夜十二时又上涨。市里告急动员起来,姥爷去抗洪了,连续十六七天都没有返来。
……
……
仅此罢了。
他看着姥爷要出去,就会帮姥爷拿来帽子递到他的手里;
有一次他正在和一个邻家的小女孩儿玩儿,那女孩俄然想起来甚么似的,吞吞吐吐地说:
“大宝,你妈妈给你生了个mm,咱俩去照顾小mm,情愿吗?”大宝点点头。在他的内心,妈妈已经悠远的没有吸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