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弟俩口儿闹冲突了。”
却说另一边,李妈把信寄了出去,还特地问了邮局的事情职员,寄信所需的详细时候。传闻去港城还不是直接邮的,顿时急得不得了。
等唐耀祖过来后,她顾不得解释,就让他骑车带本身回娘家。
唐红玫、唐耀祖:…………
顿了顿,唐妈又忍不住抱怨起来:“耀祖你也是,早晓得当初就换一下好了,多大的事儿呢?你哥能吃的苦,你就不能吃了?红玫也是!都是你弟弟,你如何能老偏疼耀祖呢?”
许学军才开口问了一句,唐耀祖就一口气叨逼了小一个钟头,要不是唐红玫想哄皮猴子睡觉叫他闭嘴,他还能持续叨逼下去。
“她还说李桃是白眼狼呢!”唐婶儿顺势接过托盘,嫌弃的撇了撇嘴,“她就那样儿!之前被婆婆欺负狠了,她反而怕了她婆婆,倒是对一向护着她的大闺女嫌弃这个嫌弃阿谁。厥后大闺女不要她了,她又开端折腾二闺女,等二闺女也开端作幺了,她倒是又在乎上了。当初街坊就劝她把十金抱给许家那头去,二桃不肯,她说了两次也就软和了。我看呀,她就是欠的,谁对她好她就作幺,人家不奇怪她了,她又贴上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唐耀祖麻溜儿回身走人,第一次感遭到聊八卦也是一件伤害性相称高的事情。
“嗯嗯,婶儿你说得对。”
此时的李妈对于邮局的速率还没有一个逼真的体味,她只是揪心家里的平常糊口,再有就是欠唐婶儿的钱。
目睹她要把自家独一的大孙子抱走,唐妈连站都要站不住了。如果之前唐妈只是因为儿子儿媳在闹别扭,那么听了刚才那一席话,总算是明白了。
究竟上,唐妈这一代人根基上都是文盲,像唐婶儿是糊口在县城里的,好歹还随大流上过几年学,可也仅此罢了。
“同道你帮我想想体例吧?我是真的有急事,特别紧急的事儿!”
唐妈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瞎扯甚么?你哥咋会想仳离呢?他那里有说‘仳离’这俩字了?不准胡说!”
“以是这是又要结婚了?不对, 这叫复婚?”唐耀祖表示大开眼界。
这么能折腾,竟然也还嫌累得慌?
爷奶老迈病弱,爹妈年纪也不算轻了,上有哥嫂下有弟妹,他不但要扶养长辈扶养弟妹,乃至还要时不时的布施哥嫂家的侄子侄女们,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进门没彩礼我忍了,在乡间办酒我忍了,他要南下跟二姐夫做买卖我忍了,现在呢?我忙着筹划家里家外,忙着给他生儿子带儿子,还要照顾他父母,他又在干甚么?我嫁的是唐光宗!不是嫁给了你们唐家!!”
唐婶儿一脸“你逗我”的神采看了过来,见唐红玫不像是在谈笑,她更傻眼了:“那俩口儿一起南下了?还是隔着老远写信闹冲突?”
说她坏吧,实在也不必然,说白了此人就是蠢。但是,蠢到了极致,比坏还要可骇。
果不其然,唐妈没好气的道:“给我看有啥用?我又不认得。”又把唐红玫往屋里拽,“从速帮我劝劝,好好的说啥分不分的,这不是拿端庄事当儿戏吗?”
因而,李旦更懵了。
如果说得更详确有些的话,就是唐光宗在信上,大段大段的数落了老婆的不是。说他最后情愿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她是个城里女人,看着就跟那些地里刨食的乡间女人不一样,又白又嫩又有气质。但是,她变得太快了,从有身到退学,再到下乡村生孩子带孩子做家务等等,她现在就跟一个普浅显通的乡间妇人一模一样,两人已经没了共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