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起初唐红玫她二姐也不好说,毕竟她这个当姐姐的都没孩子,哪有底气说mm?就她娘家妈那样儿的,翻来覆去就那些话,让她们脾气软和点儿,别跟婆婆负气,要孝敬,要勤奋,要打落牙齿和血吞。
娘家姐妹仨,她一贯都感觉本身主张最正,本事也比姐妹大,瞅瞅两眼一蒙胡乱嫁人的大姐,再瞧瞧好命嫁到城里却跟个面团子似的三妹,她感觉自个儿咋样都得把日子过得火火红红才对。哪怕不说别的,她娘家弟弟还小,到时候自家日子过得好了,也能拉拔弟弟们一把。
――人为婆婆拿着,票证婆婆收着。
唐红玫也是好脾气,切当的说,在大部分环境下,她是对人不对事儿的。反正她二姐也是体贴她,甭管说得有理没理,听着也就是了。这之前她还没出嫁前,因为两家隔得近,隔三差五的还能碰到面,可就眼下这个环境来看,只怕一年到头也就见那么一两回面了。
至于启事,归根结底就是许学军他爸的事情。
“记取就好!”
唐红玫总算松了一口气。
幸亏,她妈没二姐那么夺目,见她点了头,就没再揪着这事儿不放。
实在,大家有大家的缘法,很多事儿本就不能一概而论,拿别人的经历套在自个儿身上,天晓得能把日子过成啥样儿。
――听婆婆的话一准儿没错。
二姐太能说了,她还是进灶间帮娘家妈干活去吧。
偏生,她自打过门今后,肚子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眼瞅着小叔子们一个个娶了媳妇儿,虽说还没畅怀,却也叫她急得不得了。毕竟,这都快三年了,她别说儿子了,连个闺女都没有。
安抚了眼圈泛红的娘家妈,她又同姐妹聊了起来。这大姐嘛,实在日子确切不差,毕竟本性立得住,又有儿子傍身,除却家里穷得叮当响这一点外,旁的确切没啥不快意的。是以,她尽管拉着三妹叮咛了又叮咛。
她二姐瞧着她那软和样儿,又来了气:“你说你……老话说,不是东风赛过西风,就是西风赛过东风。这当婆婆的,哪会真的对儿媳妇儿好?她现在哄着你疼着你,那是希冀你给她生个大胖孙子。你看我婆婆,她得了仨儿子,也抱上了大孙子,不还是对我这个没畅怀的儿媳妇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婆婆统共就一个儿子,你住得离娘家又远,要不抓紧点儿,转头保不准她如何蹉跎你呢!”
唐红玫二姐只感觉本身终究熬出头了。
唐红玫过来时,灶间的活儿已经好了大半,唐妈本来不想让闺女干活,可架不住唐红玫手脚利索,还没等唐妈制止,她已经卷起袖子,熟门熟路的摸着活儿,亦如未出嫁前普通。
……
走出一段路后,唐红玫还下认识的回望了一眼,心下略微有些难过。
唐婶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她的娘家姐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的不敢置信。
跟他们一道儿分开的,另有大姐和大姐夫。不过,因为两家并不顺道,等出了出产队,他们就分头走了。
“……我晓得你脾气软,之前在娘家里,前头有姐姐背面有弟弟的,叫你硬气也不成能。可嫁出去了就不一样了,你呀,还是得抓紧时候从速怀个孩子,有了儿子这腰杆子才气硬,千万别学你二姐我,也别听妈的。”
前次回门的感到还不深,毕竟那会儿她才刚出嫁不久,别说对县里的糊口还不风俗,就连许学军,于她而言也是个陌生人。可这一次,她就清楚得感遭到了,本身已经从自家人变成了客人,乃至连隔房小堂妹在她娘家都比本身更像个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