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帐骂道:“老秦头,你不要胡咧咧,我姓孙的当了几十年的管帐,算了几十年的账,咋能把账算错?”
秦大柱一把抓起册子盯了又盯,秦大嫂也把脑袋凑了过来。
每户多少工分、分多少粮食,早已记实在册,李清霜只需照着念出来就行了。
秦养父的大名恰是秦宝钢。
李清霜浅笑着,手指在秦家那一栏点了点。
查对了秦俞安名字前面登记的工分和粮食数字,顿时脸红脖子粗地吼道:“对!没错!就是傻子和他媳妇抢了我们家的工分和粮食!”
孙管帐一脸无辜。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孙楠楠念叨:“秦宝钢来领粮食……”
白微微看着陈锦棠带着薄怒的脸颊,怯怯道:“锦棠,你说得对,我错了。”
李清霜一心要重新塑造仁慈亲和的好形象,脸上一向挂着和顺的笑容,耐烦地指导乡亲们查对数字、署名。
“你信我,很好,我再问你,结合其他知青伶仃你的是谁?
这一招公然见效,很快,就有人对李清霜竖起了大拇指。
白微微怔住了。
孙楠楠冲动不已,拿着花名册喊出了第一个名字。
李清霜听了,对劲的像只至公鸡。
“李知青人长得美,办事也坚固,真是不错……”
白微微低声说:“锦棠,清霜仿佛真的变好了,你看,她对待乡亲们多和顺、多耐烦啊!”
秦家人提着框子、拎着破布袋子挤到了李清霜跟前。
李清霜按照这家人积累的工分,报出应当支付的粮食斤数。
“秦大爷,您查对一下工分和粮食的数字,然后在这里具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固然没人说孙楠楠做得不好,但是也没人夸奖她做得好。
秦大嫂双手叉腰,转着脑袋在人群里扫了扫,终究扫见了秦俞安和陈锦棠。
秦养父那里肯行,他回身诘责孙管帐:“孙大强,是不是你猫尿喝多了目炫啦,给我们家少记了这么多!”
废话未几说,一会儿楠楠知青叫到谁家,谁家就上前来领粮食。”
白微微用胳膊肘碰了下陈锦棠,不屑地说:“你瞧孙楠楠,嘴巴都裂到耳朵前面了,像是被王皇大帝封了个弼马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