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梅的心直直坠了下去,暗自深思:锦棠这死丫头真没出息,咋能把日子过成这副德行!
这时,她瞥见灶房门前面立着口小缸,心想:或许米面粮油都藏在缸里。
“哈哈哈哈哈!”陈锦棠笑弯了腰,手指着秦俞安笑得说不出话,“秦俞安,你咋想着把老鼠和癞蛤蟆藏在缸里?
与此同时,缸里传出了几声老鼠“吱吱吱”的声音。
秦俞安离家前已经把老牛赶到出产队里,让孙管帐帮手豢养几天。
很快,红烧肉、红烧鲤鱼、清炖老母鸡、一大盘白花花的馒头就端了上来。
江银山看着院门上的大铁锁,气得嘴巴直抽。
他没好气地说:“别嚷嚷了,人都跑远了,你骂的再刺耳人家又听不到,先想体例把锁子撬开,不管如何先进屋再说。”
江玉梅平生最怕的就是老鼠,寒毛“唰”一下就立了起来,吓得失声尖叫:“啊啊啊——!拯救啊!拯救啊!”
两人满怀但愿地进了屋,推开屋门,只见堂屋里除了一张八仙桌,两把条凳,啥都没有。
有两只荣幸儿竟然直接摔在了江玉梅的脚面上。
再一摸,又摸到了几只黏糊糊的小东西!
秦俞安暴露一口明白牙,兴冲冲地说:“锦棠,我是不是特别聪明?快夸夸我!快从速夸吧!”
江玉梅忍不住说:“这死丫头家里咋这么穷?真是穷上天了!”
哼,今晚你俩就睡在这破墙根上面吧,夜里的刀子风直往骨头缝里钻,没准儿等不到小娼妇返来,你俩老货就冻死了!”
很快,七八只黑漆漆的老鼠顺着缸连续串跑了出来,顷刻间四散跑走了。
她彩虹屁吹了一串又一串,把秦俞安哄得那叫一个高兴。
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院墙这才站稳脚根。
江玉梅也感觉陈锦棠日子过得太寒酸,让她这个当妈的在娘家人面前没脸。
满怀但愿地揭开了缸盖,老屋里黑漆漆的,缸口又深,她看不清缸里有啥。
她哈腰四周张望了一番,找了个大石头“哐哐哐”把锁子砸开了。
金叶拍动手哈哈大笑:“该死该死!哈哈哈,你这臭老太差点被我砸死了……哈哈哈哈!”
这时,又有五六只浑身长满疙瘩的癞蛤蟆顺着缸爬了出来。
我那便宜妈必定被吓破了胆儿,说不定正抱着我那便宜娘舅鬼哭狼嚎呢。”
金叶拍动手,一起跑回家了。
陈锦棠跟秦俞安拦了辆大巴车就到了县城,一下车,秦俞安的肚子就“咕咕咕”叫了起来。
陈锦棠和秦俞安抄起筷子开吃。
她骂骂咧咧推着江银山进了院子。
癞蛤蟆可不像老鼠技艺那么矫捷,一个个扭着肥胖的身子,“吧唧!吧唧”从缸沿上摔在地上。
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呱呱呱”!!
金叶领着江玉梅和江银山到了秦家老屋,嫌弃地说:“这就是小娼妇陈锦棠和秦傻子的家,小娼妇也讨厌你们,一把锁锁了门,带着傻子逃之夭夭了!
“好好好,锦棠,那咱从速走!”
陈锦棠笑着给本身也做了个肉夹馍,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两人风风火火进了食堂大门,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陈锦棠豪放地报了菜名。
她把石头丢在脚边,忍不住又骂起来:“陈锦棠你这个小王八蛋,明晓得你妈和你娘舅来了,不做好饭出来驱逐,还把我们锁在内里,看我不吃光你家里的粮食才怪……”
米袋子里没有一颗米。
别说,这国营食堂厨师的技术真不错!
现在,整座秦家老屋的小院里空荡荡的,除了一棵核桃树,和几个堆在角落里的大石头,一无统统。
“啊!”江玉梅顿时亚麻呆住了!
便把手伸进缸底,摸了摸,竟然摸到了几只毛茸茸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