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巴被王狗剩堵住了,王狗剩不由分辩把秦大嫂重新压回在草垛上:“一次五毛,两次一块……”
王狗剩瓮声瓮气地说:“一块钱,就一次啊?不可不可,一次最多五毛钱!”
孙楠楠感觉王狗剩和秦大嫂特别恶心,不肯再听下去,蹑手蹑脚走开了。
孙楠楠当即听出来,男人是村里头号老光棍王狗剩,女人则是秦大嫂。
秦俞安见她笑了,也龇着明白牙跟着笑。
女人说:“一块钱,现在就给我!”
秦俞安主打一个认错认得快,就是半点也不改。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细细的喘气声交叉在一起,听得人面红耳臊。
她又转头在孙楠楠和王书斌肩膀上各拍了一把:“你俩也别在这里杵着了,从速归去扫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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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仓猝关了手电筒,顿住脚侧耳谛听是哪两个不要脸的货,黑入夜地不睡觉,竟然在草垛里玩上了。
陈锦棠心头出现阵阵暖流,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秦大嫂听到一群孩子叽叽喳喳说话,焦心肠催促:“你他喵快点,有人来了。”
让秦俞安去给我陈叔帮手吧。”
离过年没有几天了,知青们连续清算东西回家过年,等过了正月十五再返回香潭村。
没听完,孙楠楠就给了王书斌一耳光,王书斌当即回击还了孙楠楠一耳光。
白微微赶苍蝇似的冲两人摆摆手:“陈婶儿都说没事了,你俩租客还想讹人啊,从速滚蛋!”
不过,他倒是长了点记性,最多把两只散炮绑在一起同时炸,再多就不敢了。
她得从速去找白微微乞贷,再晚了,只怕白微微就睡了。
“啊——!”
秦大嫂:“我一次收别人一块二,念在你是熟人,才给你打折……嗯”
陈锦棠假装不睬他,不管他是故意还是偶然,出错了就是出错了,总得给他一点小小的奖惩。
“砰”一声,炮仗炸开了花。
孙楠楠仓促往村部走去。
走着走着,一旁的草垛里俄然传出阵阵奇特的声音。
陈锦棠看了眼贴墙站着的一米八九的大孩子,听他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又是姐姐,又是孩子的,秦俞安,你这是甚么逻辑。”
孙楠楠和王书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前一后懊丧地走了。
秦俞安低垂着头,撩起上眼皮偷偷看了眼陈锦棠。
铁娃说:“不像是狗叫,要不点个炮仗炸一下尝尝!”
王狗剩正在兴头上,抱着秦大嫂的腰艰巨地说:“再对峙一下,我顿时就出来了……”
秦俞安手快脚快,敏捷地帮陈叔挖土和泥巴,两人共同默契,赶在入夜之前修好了孙楠楠家的屋顶。
但是本年是他俩结婚后第一次在一起过年,遵循民风,新婚第一年,必须拎着四色水礼给两边亲戚拜年。
我没钱,你也没钱,谁也别说谁!
王狗剩加快行动:“一群小鸡崽子懂个屁,我们玩我们的……”
孙楠楠在王书斌胸口重重捶了两下,悔怨地说:“都怪秦大傻子,是他害我嫁给你这个穷鬼,你连过年走亲戚的钱都没有,还娶哪门子媳妇?”
她拿动手电筒,摔上房门向外走。
王书斌拉开门问:“这么晚了,你死哪儿去?”
一则,白微微不缺钱,二则,白微微是个傻大姐,借了她的钱,不怕她催着还。
陈锦棠还是感觉过意不去,拿了三十个鸡蛋,二斤红糖给陈婶儿送去了。
孙楠楠一心想着要给秦俞安点色彩瞧瞧,就喊了声:“刘强国屋子背面的草垛里钻了几只狗,仿佛在打斗玩儿,可成心机了。”
干了一架后,孙楠楠抹干眼泪,骂了声:“你他喵的底子不算男人,就会窝里横!你弄不到钱就打人,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