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又是“嘭”的一声,乔三两臂伸开抬头翻进水里,丘胤明用力将他揪过来,问道:“我们停手吧。”乔三点点头,喘气道:“兄弟,我,服了你了。”丘胤也筋疲力尽,放开手。乔三手脚有力,只会浮在水上,对丘胤明道:“兄弟,帮帮手,我游不动了。”丘胤明点头道:“我拉你走吧。”因而一手拖着乔三,渐渐向湖边游去。
丘胤明道:“是啊。他们的镖被鄱阳湖的水匪劫走,我和小友才赶来得救。现在事情处理了,皆大欢乐。”
祁慕田笑道:“我那里能未卜先知,可巧昨日路经此地,本来欲渡江往九江,可寻不着渡船,见天气已晚,便在城里住下。这城里堆栈希少,好不轻易找到这么一家,又被东方镖局包了,与店家通容了半天赋腾出一间来。昨晚瞥见你与众镖师在一起,不便打搅。本日我就分开此地,故此想与你见见面,小叙半晌。”说罢让小二给丘胤明泡了一碗茶。
祁慕田浅笑道:“本来如此。记得前次公子说,自琼崖来游历中原风土情面,我有一冒昧的建议。”丘胤明当即道:“先生请讲。”祁慕田道:“我年底一回故乡,不知何时可重回中原。你父亲和我也算故交,何况你我一见仍旧,无妨与我同去庐山一游,一起也好有人谈天论地,增加些朝气,公子可有空?”
“那里那里,我只是无端矫饰些书卷气,谈不上咀嚼。”祁慕田话锋一转道:“昨晚见公子与东方镖局的大队镖师在一起,有几分惊奇,日前你对我说有朋友有急事要帮手,敢情这天下第一的镖局也会赶上毒手的事?”
丘胤明上了划子一看,铁笼挺大,四周雕栏间距很小,手伸不到插在当中的小旗。因而双手抓住铁条,用力向两边拉去。铁雕栏逐步变弯,丘胤明侧着身子试了试,恰好能探出来,伸手拉住小旗杆,竟然也是铁的,往上一拔,不动。本来是镶死在底板上。因而将旗杆倒握手中,用力一折,铁杆断成两半。他举起小旗向岸上挥了几下,正要跳入水中游归去,却见乔三“哗”的一下冒了上来,像条大黑鱼,口中道:“且慢归去,你与我水中过几招如何样?”两手抓住划子边,大喝一声,往下按去,划子那里经得起,“嘭”的一下翻了。
一起谈笑风生,感受没多久便回到了湖口,世人带着统统的镖车登陆,告别二寨主,已近傍晚。岸上有先前一些负伤的镖师等候已久,见他们得胜返来,无不欢乐鼓励,将镖车套上马,连续往县城里去。林东方与丘胤明等走在背面,一起谈笑,徐行走回堆栈。早晨,姚局主作东在堆栈里摆了好几桌饭菜,统统镖师道贺了一番,大师早早歇息了。
“哦对,”丘胤明道:“前次在金华提及过。”
第二天朝晨,天气还暗,丘胤明已复苏大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俄然有人拍门,他几分迷惑,坐起来走去开门,一见倒是店小二。小二点头笑笑,道:“客长,有位老先生让我送茶给你。”出去将茶盘放在桌上,刚要走,丘胤明一把拉住他问:“甚么样的老先生?”小二道:“他就鄙人面。”丘胤明吓了一跳,莫非又是祁慕田!从速穿好衣服,用手醮了一些茶水擦擦眼皮,出门走下楼去。站在楼梯口,一眼便瞥见祁慕田带着小五,坐在厅堂中落拓安闲地在喝茶,瞥见丘胤明走下楼梯,忙起家上前道:“丘公子,抱愧这么早打搅你。请坐,请坐。”
“先生如此流连中原,不如搬到中本来住。”
乔二叫一名喽啰划来一只划子,对林东方三人道:“三位请随我上船。”一面乔二将三人带回泊在湖中的大船,一面数只划子载着镖车划来。一行船只向湖口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