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丘胤明内心愈发纠结不安起来。自从那晚京郊一别,至今可说是朝思暮想。现得知她尚在归州,且单独一人屡犯虎穴,他本来只要五分亲身前去的设法,一下子便成了非常。
恒靖昭点点头,道:“我听祁先生说了。丘大人好胆量。看来你此次是真的铁了心要查清楚,不怕丢官,丢命哪?”
待那武官走后,丘胤明将世人请入内厅,一一见礼后,得知陈百生和乔三是来这里投奔他的,恰好祁慕田也在,他俄然有了个动机,不过当下还不便说,因而让柴管家先将陈家父女和乔三带到后院安息,请祁慕田和高夜入坐,重新看茶。
来人竟然是西海盟主恒靖昭。
待盟主走后,丘胤明坐回床上,看着面前忽忽跳动的烛火,心中尽是疑云。
祁慕田听了,有几分不测,道:“这事,你还是要三思啊。春霖山庄不是别处,光一个老宗主就无人能敌,现在另有很多武林妙手堆积在归州,太伤害了。”高夜也点头道:“我刚从那边返来,固然没有和老宗主照面,可也见到一些令人吃惊的事,以是大人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话说两今后,晚间,丘胤明方才和曹信交代了任务,让他这些天暗中盯着与清流会有来往的官员,有甚么发明全都记录下来。曹信告别以后,丘胤明回卧房筹办静坐一会儿。刚入定,俄然感觉门外仿佛有人,马上警省过来。就在此时有人拍门。他甚是惊奇,盯着门口,道:“请进。”
祁慕田道:“这还要看他二人愿不肯意。方才我听陈百生说想找个糊口的小差事赡养女儿,想必是厌倦江湖了。你先问问,如果他们成心,那我这里好说。”
这从何提及,丘胤明听得哑口无言,只好道:“实在没有。”心中开端缓慢地思考,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丘胤明又问道:“前次设想侵犯先生的张天仪可有下落了?我晓得那清流会也是投在春霖山庄门下。此次暗袭不成反而透露了身份,他会不会逃往那边出亡?”
“不大好。”丘胤明点头道:“万一发明朱庄主真的是有身份的宗室,即便晓得这是大罪,我也何如不了。曹信是朝廷的人,以是这事晓得得越少越好。我不想节外生枝,还是请陈百生和乔三和我同去安妥些。”
丘胤明道:“未曾。叨教盟主,可晓得是哪个官府派出的军队?”
三人聊了大半个时候,祁慕田说,早上分开公安县时,恒子宁托他带荆州府百大哥店的鱼糕鱼丸,另有到最好的绣纺里替她买几条手帕。说到这,祁慕田点头无法道:“这丫头偏就耳朵尖,听到庄园上本地人提及荆州府的几大特产,便记着了。本想跟着我来的,我不准,她便软磨硬泡地索要东西。”丘胤明听谈笑而不答,只说,已经着人安排了早晨在城里的兰庭居请他们用饭。二人告别以后,丘胤明便到后院来寻陈百生和乔三。
丘胤明问道:“先生身材可大好了?”
陈小玉可坐不住,在客堂里四周漫步,一会儿摸摸香炉,一会儿又去掀墙上的画,屡教不听,把陈百生窘得满脸通红。
“莫非……”丘胤明昂首看向恒靖昭,见他眼里尽是猜忌之色,便直言道:“是西海盟里有特工。”
一人排闼而入,令他大惊。
丘胤明越听越胡涂,问道:“盟主,可否奉告白日产生了甚么事?”
恒靖昭在桌前坐下,拿起空空的茶壶,道:“大人就这么待客的吗?我老远赶来,口渴了,费事大人去帮我砌一壶茶来。”
丘胤明道:“既然互换人质在三今后,那我三今后解缆便可。这里也另有些事情要安排。”说罢又问道:“方才想到一事,想叨教先生的意义。之前听先生提及,西海盟想来中原募集新人,这陈百生和乔三工夫都不弱,人也很实在,畴前是绿林豪杰,因犯结案子现在没了居住之处,不知先生愿不肯意收留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