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走进侧院,便不知从那里近前来一名青衣长剑的青年人,一脸不屑地看着三人道:“敢问三位,是何门派?”丘胤明见他那副模样,也不想和他计算,冷着脸道:“关你甚么事?”那青年昂着下巴道:“这里都是王谢,三位面熟。”
丘胤明,陈百生和乔三不约而同地朝那边看去,只见一伙人坐了好几桌,皆是湖南口音,那寨主生得甚是威猛,一脚踏在凳子上,手边一口九环大刀,神采奕奕道:“多谢弟兄们。”
院中坐着的其别人此时也都朝他们看过来。丘胤明扫了一眼,见世人一副看戏的神采。这时乔三生机了,一拳就朝那青年胸前抡去,幸得陈百内行快,一把拉住。丘胤明忙道:“我们走。”也不睬睬那青年,一把拽过乔三,出了院子,方朝他道:“和他们有甚么好吵的?到了下午即见分晓。”
乔三含混着道:“你们如何还不快吃,在那边客气啥。唉,还是我好,反正都是老三。”
饭后,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天刚亮,三人便清算安妥,上路往春霖山庄去。途中亦有很多同路人,虽不打号召,但免不了相互打量。丘胤明的马儿几次引来羡慕的目光。
丘胤明道:“那里,我还要谢陈年老将这头把交椅让给我坐呢。”
楼下的街上此时越来越热烈。凡是讲求些的酒楼大半已座无虚席。江湖同道见面,相互宴客拉拉友情,天然要挑好处所,不能在人前丢了脸面。着名的人物更是脱手豪阔,数家酒楼的二楼今晚都被全包了。乃至于丘胤明,陈百生和乔三在堆栈安设好后,出来寻馆子,竟然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洁净的店铺,恰好有楼上一间临窗雅座的客人方才吃完。
老先生见他气质出众,又彬彬有礼,因而笑呵呵道:“明天早上就是驱逐各路豪杰,诸位出来后,先请在前院稍作歇息。中午以后,往中庭校场应战,只要过了关,今晚便可和老宗主,各大掌门人以及高朋同席共宴。”丘胤明又问:“那以后又如何?”老先生又朝他打量了几眼道:“那便是本庄上宾,将接待诸位在庄上小住。不过能不能获得老宗主的指导,就要看缘分了。”
这时,耳边传来铜锣声,只见数名武师模样的人簇拥着一名管事从内里走了出来,至天井中心,管事大声道:“众位豪杰,应战即将开端。请随我移步至校场!”
丘胤明谢过老先生,三人进了山庄大门,未见得内里,已闻声乱哄哄的人语声。绕过影壁,劈面是十来丈见方的一片空旷天井,正北大厅数门并开,两边回廊连着东西两座侧厅,厅中廊下皆摆满八仙桌,桌头有茶水及各色糕点果品。此时,已有很多人在院中,或大声谈笑,或穿行各桌相互酬酢,好热烈。天井中亦有三三两两比划工夫的,有人在一旁喝采,也有人闷声不响坐在一边看着。再看世人,穿戴各别,粗看去少说也有十来个分歧门派,各自为聚。东侧偏厅外,另有一门敞开。穿门而过,则又是一个院落,比正院稍小,亦摆了十几桌。但其间坐着的人仿佛穿得更加洁净讲求些,也没内里那么喧华。
丘胤明拱手道:“九宫山,飞虎寨。”
丘胤明有些难堪地笑了笑,对那老先生道:“多谢相告。我们初来贵地,叨教这大会如何开法?”
客房窗口正对着归州县城的主街,上面就是一个小吃摊儿,坐在窗前不时能闻到阵阵香气。传闻这些日子县城里的饭店和堆栈买卖非常昌隆,这还不是借了春霖山庄拜山大会的光。江湖人脱手风雅,特别那些有头有脸的大帮气度领们,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真叫人思疑他们财帛的来路。可这些大爷们不好惹,特别喝了酒,打将起来,砸桌摔凳的,店家既不敢劝止,更不敢向他们索赔,就是去告官,衙门也不管,因而纷繁献上非常的殷勤,希冀能多得些赏钱,万一砸了店,待他们走后补缀也不至于亏蚀。以是,明天早晨走进这家堆栈时,恒雨还瞥见那店家几近像见了祖宗普通将她和史头领请上二楼。想来真是好笑,大抵二人手中皆握有长大兵器,而史头领的模样更是让店家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