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允阔步带着世人连续走向湖岸。上船的时候,龙绍不谨慎牵涉到了腹部的伤口,一下子没站稳,差点颠仆,身后有人扶了一把,他扭头方欲伸谢,却见扶他的人是丘胤明,嘴边的话马上咽了下去,又见他浑身殷湿的血迹,吐了口气道:“算你狠。不过,你那岳父大人看来没筹办对你部下包涵。”丘胤明不接他的话,只道:“少说两句。”
“我没想到,大师兄竟会被打伤。”恒雨还早就感觉有些奇特,此时在祁慕田跟前天然毫不粉饰地说了出来。“我曾经和老宗师参议过,我感觉如果我拼上尽力也一定不能打败他。莫非师兄的武功……”点头又道:“或许和我参议时并非存亡之争,没用上尽力也未可知。祁伯伯,你也去歇息吧。”
这时,缓缓走到父亲房前,恒雨还左思右想,也不知如何同父亲议论为好。父亲如许定夺,不是没有事理,可现在真的已经到了必须如许孤注一掷的时候了么?她看不明白,模糊内心有些惊骇。
恒雨还刚看望过众师兄弟的伤情,伤得最短长的要属高夜和次仁东珠。高夜的腿在两边寝兵不久以后就僵了,那一鞭虽未伤到骨头,可这几日里定然行动不便。次仁东珠看上去外伤惨痛,流血最多,可他却硬说这点皮肉伤不敷痛痒,被霍仲辉劝说了一番才乖乖地上床去躺着。听二人说,当时他们的敌手也伤得差未几,但没人敢先放松。次仁东珠对恒雨还说,当时对阵,眼看着盟主和丘胤明碰到了一起,可二人皆不脱手,错了开去,因而本身没挑选便和他打了起来。走前盟主的号令就是用尽手腕拖住春霖山庄其他妙手,让霍仲辉尽力击杀丘允。说着,同恒雨还道了个歉,又道,虽迫于态度和他死战,但作为一场公允较量,二人毫无保存,平局结束,甚是畅快。
恒雨还谨慎替他措置了伤口,重新抹药,一圈圈将纱布绕上,忍不住说:“如果你不把我和祁伯伯放倒的话,今晚就不会如许了。”
祁慕田看她苦衷重重,也不想多说,只道:“你也不要顾虑得太多,明日的事,明日再说,早点歇息。霍仲辉现在内里向你爹请罪呢,你要不稍等一会儿再去见他?对了,子宁在厨房里煎药,你去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