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罗一听:本来这货竟是底气实足。应飞鸿那位徒弟,她倒是传闻过,传闻医术药理过人,就是有一点,不太会做人,以是当日从太病院被挤兑出来了,几个弟子惧祸,都不肯收留他,只要应飞鸿把白叟当作父亲普通对待,养老送终,以是也得了白叟的全数绝学真传。但也正因为如此,他获咎了太病院和那几位师兄弟,在都城被人踩得几近无立锥之地,如果不是当年的吕光心肠太坏,把他这个“庸医”请来,盼着能把顾绮罗给治死,那这货还处在怀才不遇的难堪地步中呢。
“哦,是我说的吗?”顾绮罗一阵难堪,心想这家伙,干甚么非要劈面戳穿啊?给我留点面子能怎的?一念及此,便有些恶从心头起,将那锦盒交来回回看了几遍,方咳了一声道:“这个……固然香气醉人,但一颗十两我觉着还是有些太贵,万一别的药房卖的比我们便宜,人家岂不说我们是黑心贩子?应大夫,赢利首要,但名声更首要啊。”
应飞鸿既这么说了,顾绮罗天然也就不再担忧,因面上笑容一收,她便正色道:“今儿把你请出去发言,可不但单是为了让你给我大嫂复诊,你等一下也去给我们老太太把评脉。”
应飞鸿笑道:“天然是好东西,就这三百六十颗,便花了五六百两银子的本钱,如果不好,对得起这些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