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就如许替那混账东西还了一百二十两银子的赌账,让他大摇大摆拜别,萧老爷心中也忍不下这口气:那李青云一看就是个定了性的恶棍,这一次替他抹平洞穴,下一次呢?希冀着他能从而后幡然觉悟?那如何能够?如果人是如许轻易弃恶从善的,那底子就没有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这句至理名言了。
顾绮罗笑道:“父亲,儿媳这里还真有一个分身其美的主张。”说完便转头对门外的梁柱道:“梁总管,费事你出去,就和那赌场的人说,多谢他们部下包涵,我承他们的情了。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债是李公子欠下的,该当他去还。他没有钱,请赌场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伤别性命,令他做工抵债,船埠上出夫役也好,来岁开春把他编进耕户跟从种地也好,随便甚么活计,只要不折腾出性命,固然让他做工了偿,甚么时候他改过改过了,再让人来找我,我把剩下的钱结清,放他自在。”
一番话说完,萧东海的眼睛都亮了,抚掌笑道:“好主张,非如此不敷以让此子改过改过,且又让他为所做过的错事支出了代价,真是一举两得,公然是好主张。难怪大师都说你聪明,公然不错。”